王席滿意點頭:“把他放下來,找一間乾淨的牢房安置。再派人送些飯菜和金創藥過去……”
旁邊的人點頭回應……
李傲也說著:“多謝大人……大人辦事還真是周全。”
王席笑道:“那本官就去別處巡查去了,你先好好休息,還有什麼話要說隨便找誰都行。託人來找本官也行……”
李傲應著:“嗯……大人慢走。”
李傲身上捆著自己的繩子真的被解開,而且也真的被送到了一間條件稍微好一些的囚室。這間囚室最與眾不同的就是竟然有個窗戶,白天的時候應該有陽光可以照射進來。
大牢裡面暗無天日是最折磨人的,這個牢房可能是別的囚犯求都求不來的“寶地”,這也算是王席現在能給的“恩”了吧……
從第二天開始,被供出來的人陸續被抓……街面上出現了少有的追逐打鬥景象。
先被抓進去的人,望著暗無天日的牢籠心裡本來已是恐懼不已,可還是可能被拷問、被折磨,直到說出自己知道的全部……這,就是知情不報的後果吧。
整整六天,金陵城就在不停的審問和抓人中度過。百姓瑟瑟發抖,朝政震驚不已。因為金陵城的涉案人數已經遠超樂書的估計;也超過了所有人的預計。
樂書本來以為算上兵卒,金國派來的人最多也就是百十號人。但是記錄不停的被重新整理,抓捕的人數從起初的幾十人暴漲到五六百人之多。這裡面大部分是基層作戰人員,也就是“小兵”。指揮者,也就是真正的奸細也有五六十人。
這金國朝廷的手筆還真大啊……要知道,養一個執行特殊任務的細作是養一個兵卒花費的幾十倍。看來金國還打算捲土重來,但是不料陰差陽錯,因為小月被一鍋端了。
街上不停的傳出“站住,再跑就放箭了……”之類的喊話。被抓住的人的隱藏身份也各不相同,有差役、有奴僕、有大夫、有商店老闆……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每天都要面對大量的人,一來一往訊息就會很靈通。
到最後,基本上在酒樓、醫館、青樓這些地方抓住的人都是八九不離十、一抓一個準。
李傲供出來的人也都被抓到了,和李傲的描述大致相同。尤其是那個女人,確實和李傲猜測的一樣,是在青樓裡面做藝妓。
起初是因為這個代號為鈴蘭的女人來金陵的時間不久,能夠證實她身份的人不多,而且還有一個已經被確認為奸細了。所以大理寺的人只是懷疑她的身份,本著謹慎態度把她抓到了大理寺讓李傲聽聲音、聞味道、看體型……指認,結果還真是!
李傲還在大牢裡無所事事、曬著太陽,接受別的犯人的羨慕。
很多犯人說著:“那間牢房自打我們來之後就沒有人住進去過,不知道這個大哥如何如此命好?”
李傲只是應著:“命好就不會被抓進來了……”
幾人還在說著話,外面的獄卒過來了,一邊走一邊喊著:“大理寺提審案犯,丁字壹號跟我們走……”
丁字壹號自然指的就是牢房裡面關的李傲,等李傲到了指認現場,王席特地找了幾個人用來混淆李傲,想看李傲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傲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裡面唯一一個真正被抓進去的女人,那股一丈之內就能聞到的花香和脂粉味還有差不多的體型和眼神都在訴說著這一切。
李傲指著人說著:“大人,不用聽聲音了,我面前這個人絕對就是那個女的金國奸細。”
王席點頭應道:“好,其實除了你指認這個女人,其他的都是混淆考驗你的。你果然沒讓本官失望!來人,給她上重拷壓入牢房待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