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花文寶忽然反水,弄得謝淳等人措手不及。
加上從花文寶兄弟租住的屋子搜出五千兩,以及從地窖救出的花文書,都能很好的證明花文寶所言屬實。
同時,又多了花文書的證詞,更是坐實了花文寶之前確實在做偽證。
謝淳幾人坐不住了。
他們四人的嫡子被殺,遲遲找不到證據,唯一和他們有過接觸,還有過節的就是花滿才好謝瑾鈺。
除了他們,謝淳四人找不出誰有殺了他們兒子的理由。
四人去完全忽略他們兒子平日的所作所為,若不是他們身份高貴,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張大人,這花文寶出爾反爾,他的證言不可信!”謝淳想要否定花文寶作為證人的證詞。
“花文寶肯定是這些日子在大牢被人收買了,故意反控的!”柳國公氣不過,大聲吼道。
相對謝淳和柳國公,藍大人的說辭可就高明瞭許多。
“太子殿下,微臣知曉花大人和謝小少爺與你情同手足,可你也不能罔顧律法呀,哎!”
這語重心長的一嘆,顯得關切又無可奈何。
端坐在一旁悠閒喝茶的嶽夏隨意看了他一眼,說道:“阿琰,去年江南鹽稅銳減足足一百萬多萬兩,聽說你找到證據了。”
李琰此時翹著二郎腿坐在嶽夏的右側,手裡拿著一塊冰鎮西瓜在吃。
忽然被嶽夏如此一問,立即會意,“找到了找到了。這還多虧了太子妃,宰了魚肉百姓多年的嚴老狗,微臣順著他留下的線索追查,可是牽出不少人呢。”
李琰說話時,目光似有若無的朝藍大人看了又看。
對付這種不識好歹的老傢伙,最好的辦法就是比他更加無賴、惡劣。
這下子藍大人不鎮定了,看著嶽夏的眼神都變了變。
他們之所以敢肆無忌憚,一是仗著嶽夏坐上太子之位連半年都不到,根基不穩,想要架空他成為傀儡太子不過是時間問題。
二是他們自認為所做之事,可能留下的痕跡或者會出賣的他們人都已全部抹殺,不可能被人發現端倪。
不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們竟然鬥不過這黃毛小兒。
看來,真是小瞧了他!
負責審案的張茽華聽著嶽夏和李琰的對話,眼露精光。
或許,已經腐朽入骨的大齊會在太子的手中,重煥生機!
被拿捏咽喉的感覺令謝淳四人很是不滿和憋屈。
“張大人,就算花文寶被人收買作偽證,不是還有車伕的證詞麼!”柳國公恨聲質問,眼眸不善的掃視了嶽夏和李琰一眼。
“啊呀呀,柳國公,真是不好意思呢。這些日子我和太子也沒閒著,一直在調查車伕阿貴的事情,你猜怎麼著?”
李琰故作停頓了一會,在柳國公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下再次笑道:“那車伕阿貴可是在滿才和瑾鈺離開後醒過來的。
巧得很,當時有一位菜農挑著籮筐經過,正好瞧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阿貴,他還以為人死了,上前探了鼻息才知道還活著。
又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擔心惹禍上身,便急匆匆走了。
這位菜農老伯今日也來了,就在公堂外候著,隨時等候過堂問話。”
柳國公怒視著一臉得意的李琰,冷嗤一聲:“就算花文寶和車伕阿貴的證詞都不可信,那麼你如何解釋犬子中了醉夢之毒一事?”
聽柳國公提起醉夢之毒,嶽夏忍不住公堂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