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一眨眼十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八日,明天就是行刑的日子了。
這期間,花蒨和嶽夏並未閒著。
花蒨寫信去了臨水城,命黑聿親自去江南一趟,看看花文寶所言是否屬實。
若如他說的一樣,就把顧盼兒救出來。
順道還詢問了一下醉夢之毒,當真只有謝家之人才會研製。
嶽夏則每日早出晚歸,為花滿才和謝瑾鈺之事尋找證據,不過,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麻痺暗處之人的眼線。
原以為這件事又是以姜太后為首的姜家在作怪,可嶽夏調查後卻不是這樣的。
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這一切,看似有頭緒可循,可每每一到關鍵的地方線索就斷了。
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十分令人憋屈!
可為了救出花滿才和謝瑾鈺,嶽夏只好忍下這股憋屈勁,配合花蒨演好這出戏。
第九日,一直安分待在大牢裡的花文寶忽然鬧著要見張大人。
獄卒被吵的很是煩悶,只好把這事告訴了張茽華。
對此案十分上心的張茽華一聽花文寶要見他,立即命下屬去大牢把他帶過來。
這一次,花文寶沒有被帶到公堂上,而是張大人和各位下屬官員一起辦公的屋子。
張茽華坐在為首的桌案後,瞧見花文寶跪在地上,蹙眉問道:“你有何事找本官?”
心中醞釀了好幾天的事情,可算是能一吐為快了,花文寶只感覺壓在心口的石頭就要落了下來。
“大人,學生該死!”花文寶說著話,就一頭磕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張茽華皺眉,放下手中的筆,追問:“把話說清楚!”
腦袋貼著地板的花文寶抬起頭來,掃視了一圈屋子裡的其他人。
見此,張茽華知曉花文寶是要單獨和他說話。
於是,示意下屬官員離開。
待屋裡只剩下張茽華後,花文寶這才神情愧疚的說道:“大人,學生日前說親眼所見花滿才和謝瑾鈺在家門前一事,都是受人指使的。”
“……”張茽華瞪大了眼睛,整個激動的站了起來。
“你受的何人指使?”
花文寶卻搖頭,一臉悲慼的說道:“學生不知,那人蒙著面巾,脅迫學生一定要按他說的做,不然就殺了學生的大哥。
此時,大哥還被蒙面人手裡,生死不明。
還有,那黑衣人擔心學生不盡心為他辦事,還給了學生五千兩銀票,就被學生藏在了住處。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悄悄過去,千萬不要驚動那人,不會大哥可就危險了。”
張茽華聽後,立即命心腹去調查此事。
一個時辰後,心腹去而復返,帶回來的訊息十分驚人。
京四路衚衕,花文寶租住的小院,不僅找出了五千兩銀票,還在地窖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花文書。
經他口述,蒙面人得知花滿才和謝瑾鈺被判刑後的第五天就把他關在地窖裡。
若不是衙門的人找過去,再過兩天他只怕沒餓死,也先渴死了。
此案有了重大線索可以推翻之前的審判,張茽華立即派了衙役去通知謝淳四人過堂。
嶽夏也收到了訊息,沒一會就趕到了刑部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