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樣的案情根本用不上張大人這位刑部尚書,可花滿才和謝瑾鈺身份特殊。
尤其是謝瑾鈺,不僅是太子妃花蒨的弟弟,還是謝家的小少爺,更是下一任家主的候選人之一。
案情涉及到他身上,皇上自然十分重視。
今日開審是公開的,不似昨日只是順天府關起門來審案,只有為數不多的人之情。
嶽夏來的時候,看到公堂外圍滿了聽審的百姓,倒是有些摸不清謝淳幾人的想法。
他們難道真的能肯定滿才和瑾鈺下毒殺人,不然這陣仗到時候輸了官司,豈不是丟人顯眼。
“微臣蠶繭太子殿下。”在張大人的帶領下,公堂內外之人紛紛跪地行禮。
嶽夏面無表情的從眾人的身邊走過去,坐到了為他安排的座位上,方才說道:“起吧。”
隨後,張茽華開始審案。“證人昨日之言,本官已經派人查清。
證人確實居住在京四路的衚衕,證人親自指認了馬車停放的位置,和嫌犯被告花滿才和謝瑾鈺說的吻合。
而證人描述嫌犯的穿著,也能作為證言。
嫌犯謝瑾鈺昨日說給死者餵了……不舉神藥,刑部仵作驗屍後確有此藥物存在體內。
同時,死者身體內還有醉夢之毒存在。
被告,你們承認給死者下了不舉之藥,可你們有何證據證明你們沒有給死者下毒?”
張茽華一派驚堂木,門外的聽審的百姓都嚇了一跳。
花滿才和謝瑾鈺彼此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意識到了此案的棘手。
“大人,當時馬車內只有我們二人,並無其他人能證明我們……沒下毒。”花滿才無力的說道。
謝瑾鈺卻輕哼了一聲,看著張大人道:“大人,我作為謝家的小少爺,若真要殺幾個人,肯定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謝瑾鈺這霸氣的回應,弄得張大人哭笑不得。
“張大人,你可是聽見了,這謝瑾鈺小小年紀就如此囂張、歹毒,極有可能是他下毒害死了我們的嫡子!”謝淳恨聲說道。
小雜種,既然你嫌自己命長,那就下去陪我兒吧!
“張大人,這謝瑾鈺如此輕視人命,可見他確實有可能下毒害死我們的兒子。
何況昨日他也說了,我等犬子欺負了他表姐,他懷恨在心,這才下毒害死了他們,大人啊,你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柳國公字字句句都在針對謝瑾鈺昨日之言,將他堵得一時半會無法反駁。
嶽夏輕嘆了一聲,朝謝瑾鈺看了一眼,說道:“幾位大人,謝瑾鈺說話確實囂張了一些,可他不過七歲稚童,怎敢下毒害人呢。”
“太子此言差矣!”藍大人立即反駁,“謝瑾鈺是年紀小,可花滿才花大人年紀卻不小。
畢竟犬子與謝侄兒、柳侄兒幾人前日犯渾,欺負了花大人的娘子,他痛下殺手也未必不可能!”
藍大人一番話,說的有條有理,頓時引得聽審百姓的議論。
“若真是這樣,下毒殺人也不是不可能。”
“哎喲,死者四人欺負一個弱女子,想來定是受辱了,作為丈夫這才憤怒殺人吧。”
“一下子就戴了四頂綠帽,怒火中燒下毒殺人也情有可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