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夏坐下後,先詢問仵作驗屍的結果。
得知謝梟四人確實是中毒而死的,而且這毒藥還不是謝家獨有,天下人皆知。
“太子,你可是聽見了,下官四人的嫡子皆是中了醉夢而死的。”方才還咄咄逼人的謝淳,此時痛哭流涕。
想來確實因為痛失愛子,悲痛欲絕,但不排斥在做戲。
嶽夏不曾言語,目光投向低著頭的花文寶,問道:“花文寶,你說昨日見過花滿才和謝瑾鈺,那麼他們當時穿什麼衣物?”
花文寶聽到嶽夏的詢問,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頭。
“花滿才昨日穿著白色錦袍,外罩紫色紗衣,繫著白色同心扣腰帶,腳穿皂皮靴。”
說完花滿才昨日的穿著後,花文寶扭頭看了謝瑾鈺一眼,再道:“謝瑾鈺昨日穿了一身寶藍色圓領的錦袍,系同色玉腰帶,帶紅寶石抹額。”
這描述可說是非常清楚了。
只是,花滿才聽了卻笑道:“花文寶雖然將我們昨日的穿著說的很清楚,可是,這根本不能證明他見過我們,也可能是從別人嘴裡聽說的。
畢竟昨日我們二人都在京城東街的醫館出現,當時發生了何事,隨便問一問醫館或附近的人,都能記起我們的穿著。”
恰好梅弈跟著嶽夏一起來了,便站出來說道:“太子殿下,昨日微臣與花滿才、謝瑾鈺都在東街醫館。
說來羞愧,微臣爹孃又跑去賭坊,因而欠下了鉅款,被賭坊之人找上門。
因微臣不在府上,賭坊之人帶著爹孃經過醫館時,碰上了。這事醫館裡的人都能作證。”
韋氏和梅一鳴欠下鉅款一事,嶽夏昨晚就知道了。
以為梅雪和軒兒昨日險些出事也一清二楚,他這邊還沒找謝梟幾人算賬,他們倒是先死了,真是便宜他們了。
嶽夏聽後,轉頭看向謝淳幾人。
“證人的說詞雖然很可信,可誰又能證明他說的就是親眼所見呢?本宮以為,此案應押後再審。”
謝淳拭去臉上的淚水,憤然道:“太子,就算你懷疑證人之言,可微臣幾人的嫡子可都是中了謝家研製出來的醉夢而死的!”
柳國公立即附和:“世人皆知,醉夢乃是謝家獨有。中了此毒,不會立即發作,可一旦睡著,毒性開始發作,慢慢吞噬人的生機。”
謝瑾鈺一聽,眼珠轉了轉,賊笑道:“我們沒下毒,只是喂他們四人吃了不舉神藥!”
一聽謝瑾鈺此言,嶽夏嘴角不經意的抖了抖。
這小子,可真是……欠抽。
謝淳幾人一聽,臉色越發的陰沉,怒視著謝瑾鈺。
“太子,你可是聽見了,謝瑾鈺可是餵了微臣幾人的嫡子吃了藥,是不是毒藥就只有他最清楚。”
不管是不是這花滿才和謝瑾鈺毒死了逸兒幾人,他們都必須死!謝淳惡毒的想著。
“你小小年紀,竟如此……竟如此歹毒!”柳國公憤然的瞪著謝瑾鈺,不舉之藥吃了那豈不是叫他們斷子絕孫。
“你們才歹毒,你們一家、一族都歹毒!”謝瑾鈺憤憤的反駁。
“昨日,若不是地上這四個死人欺負我表姐,還險些摔死我侄兒,我和滿才哥絕對不會找他們麻煩!”
謝淳指著謝瑾鈺怒道:“就算我兒做錯了事情,你們可以派人來府上送信,我等自然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