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蒨的一番話,說的滿朝文武紛紛無地自容,卻有氣恨不已。
這謝家主,不過是個女子,站在朝堂上不跪拜皇上便罷了,竟還如此奚落他們這些大臣,真是豈有此理。
少數忍受不了花蒨奚落的官員站出來,說道:“皇上,這謝家主竟這般誣陷下官等人,實屬誹謗!”
被不少官員指責的花蒨,卻是依舊笑著,握緊了嶽夏的手,再道:“皇上,你這朝堂已經腐、敗到令身為女子的我都開始憂心不已!”
花蒨這話一出口,不少官員頓時閉了嘴,不敢再多言。
南宮珣卻在聽聞花蒨之言後,內心深深的嘆了口氣。
身為女子的花蒨都看清了大齊朝堂的問題,南宮珣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生氣。
“有人為了一己之私,想要殺了我家相公,卻將眾多有前途的學子一同拉下水,這是在毀滅大齊基業。
最為可恨的便是助紂為虐之人,明明知曉舞弊案疑點重重,卻紛紛提議處決我家相公。
我真想問問,殺了我家相公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是啊,殺了嶽夏究竟有什麼好處呢?
一時間,不少官員都在想這個問題。
這嶽夏不過是謝家主的夫婿,殺了他不僅沒有好處,反而得罪謝家,得罪花蒨,簡直得不償失。
當然,作為嚴有為一派的人,是不會想這個問題的,既然是嚴大人想要弄死的人,他們照做便是。
至於原因,他們就算想知道,嚴有為也不會告訴他們。
瞧見不少官員一幅沉思的模樣,花蒨轉而看向嚴有為,似笑非笑的問道:“嚴大人,你如此針對我家相公,真的只是因為你和我有過節麼?”
這話的資訊量可就大了,嚴有為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回應,目光陰鷙的盯著花蒨,半響才笑了笑,“謝家主,嚴某行事不過是看證據罷了。”
“是嘛!”花蒨說完,笑著往前走了疾步,把南宮珣因為氣憤而摔落在地上的摺子撿起來,遞到嚴有為的面前。
“嚴大人,這也是證據。如何,摺子上面不僅有證據,還提到了海城的水兵都能作為證人,你們嚴傢俬吞軍餉和安置傷兵的銀款,這些證據足夠你們嚴家誅九族了吧。”
花蒨步步緊逼,沒有一絲放過嚴有為的打算。
“你……”嚴有為氣得臉色漲紅,毫不示弱的回道:“謝家主,現如今是你們謝家控制了海城的兵力!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花蒨不想在和嚴有為囉嗦,朝他冷嗤一聲,移開視線,將手中的摺子展開,“這上面的每一條,每一項都清清楚楚的記載著嚴家的所作所為,諸位大人覺得此事該當如何?”
不少官員認真了一下花蒨手中的摺子,瞧見上面記載的東西,嚇得臉色鉅變。
只是,卻沒有人站出來說話,反而低著頭,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
這一幕看得花蒨挑起了眉頭,看向龍椅上的南宮珣,問道:“皇上,這件事您說該怎麼辦?”
南宮珣自然是恨不得將嚴家之人全部抓進大牢,奈何現在不是好時機。
何況,守護京城的十萬大軍的虎符令還掌握在嚴有為父親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