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蒨檢查了一下屋子,發現她的首飾丟了好幾樣,就連她給嶽夏先做的新衣裳都不見了。
怒火中燒的花蒨並未立即找藍氏的麻煩。
第二天,藍氏姍姍來遲。
許是怕花蒨找她算賬,只是沒想到,一進梅花居就遇見了花蒨,可她什麼都沒說,只當不知道藍氏做的事情。
藍氏鬆了口氣,又得知花蒨從縣裡買了不少好東西回來,連杏兒那賤丫頭都有份,這心思又起來了。
於是趁著後院沒人時,又溜進了花蒨的屋子。
找到好東西的藍氏笑得好不得意,哪知才藏著東西溜出屋子,門外就站著花蒨一家,還有她的公婆和丈夫。
被當場抓包的藍氏並未覺得丟臉,一幅理所當然的說道:“爹孃,你們也到蒨兒家裡來玩啊。”
村長蹙眉,輕斥一聲:“把東西放回去!”
想著到手的東西就這樣放回去,藍氏哪裡甘心,裝傻道:“爹,你說什麼呢,兒媳不懂。”
都這時候了藍氏還在狡辯,二叔上前一步,拽過她的胳膊,用力一甩,藍氏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她藏在懷裡的東西也一股腦兒的掉出來。
“這是什麼!”二叔氣怒的吼道,把掉在地上東西撿起來。
只是他還未站起來,就被藍氏一個飛身撲倒。
“這些東西都是我的,你憑什麼拿我的東西!”藍氏如魔怔了一樣,撕打著二叔。
花蒨看著,以為二叔會當場發難,可他並未還手,而是抓住藍氏的胳膊,喝道:“你鬧夠沒有,你要瘋到什麼時候!我們家是虧待你了麼!”
藍氏被吼的一愣,隨後瞬間抓狂起來,罵道:
“你個挨千刀的,你好意思說沒虧待我!你做夢都喊著那賤人的名字,如今那麼賤人死了男人,你都還上趕著去幫忙,是打算睡死在那賤人的褲子裡面吧!”
這話一出口,村長的老臉都紅了。
花蒨終於明白二叔為什麼打女人了,像藍氏這樣口無遮攔的,不打一頓還真的不能消氣。
只見氣的臉色蒼白的二叔緊盯著藍氏,額頭青筋暴露。
藍氏被他這一瞪嚇了一跳,也不敢不說話了,不過,眼睛卻不安分的到處亂看,許是擔心她掉在地上的東西被別人拿走吧。
這時,二叔一幅用盡了所有氣力的模樣,說道:“你們一家當年若不算計於我,小惠早就是我媳婦了,如今又何必守寡。”
藍氏以為這麼多年二叔早忘記了這事,沒想到他一直記得,此刻提起來令她十分的不安。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想休了我,告訴你沒門!老孃怎麼說也給你老花家生了兩個兒子,要把我休了,這兒子我就帶走。”藍氏囂張又霸道的說道。
只是,她卻忘了滿金和滿銀願意不願意跟她走這個問題。
二叔鬆開她的胳膊,站遠了一些,冷笑了一聲,說道:“藍氏,這是最後一次,若是你再做一些令我們家丟臉的事情,我就休了你。偷盜這罪名,就算休了你都是輕的。”
二叔說完,朝花大山和梅氏賠罪,說是以後採桑葉這活他來幹,不要銀子,直到賠償完藍氏造成的損失。
花大山和梅氏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花蒨。
被爹孃盯著,花蒨只好上前說道:“二叔,沒那麼嚴重,只要把我的首飾和阿嶽的衣裳還回來就好,至於採桑葉這活,你要幹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