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山的位置他記得是在西北的方位,離西海倒是不遠。
可眼下別說出去了,連掐個訣解綁都不行。
本來雄赳赳氣昂昂的要去尋那琵琶精的麻煩,這回倒好,自己反而成了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他看了眼雙手被縛在身後,還睡的一臉平靜溫和的夏初,心中愧疚之意漸盛。
若不是他偷了師尊的酒,他們二人何至於會淪落為別人的魚肉。
敖匡蠕動著身子,往夏初那邊挪了挪,再次嘗試著在耳邊喚醒她。
奈何夏初睡得太沉,委實沒有效果,他嘆了口氣,在這麼耗下去,自己被扒皮抽筋熬成一鍋龍湯也就算了。
可夏初被他連累,死了也無顏見師尊。
萬一沒死,讓冬末知道夏初因他在妖界遭了罪,敖匡想到這裡,腳底板都冒著涼氣,嗖嗖的往腦門竄,就連牙也覺得開始疼了。
這成年後的牙要是被敲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長起來……
他胡亂想到這,眼珠子突然轉了轉,另想了個他法出來。
先是用頭頂了頂她的肩膀,讓她換了個姿勢趴在地上,露出被負在身後的雙手,接著又蠕動了兩下身子,將頭對準了她的手腕,張口磨了磨牙,醞釀了一番情緒。
他這一嘴下去,要是被冬末知道了,怕是滿口的牙又得被盡數敲掉。
可眼下敖匡也顧不得以後的事了,斂了斂心神,一口咬在了夏初的手腕上,見她還是沒有反應,索性連皮帶肉,生拉硬拽的扯了扯。
夏初‘哎喲’一聲,終於吃痛醒了過來,敖匡趕忙鬆口,壓低了聲音對她道:“別喊。”
夏初五花大綁被迫趴在地上,她轉頭側臉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敖匡。
“這是什麼新的玩法?”
敖匡本來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遭她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
是以,他腦中設想了很多種答案,來安撫於她,卻萬萬沒有想到,她開口問了這麼一句話。
敖匡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嚥了咽想要吐血的衝動,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我們被綁了。”
他見著夏初一臉震驚,心中的愧疚之意再次浮了上來,想她是第一次遭遇此事,定然是惶恐不安,趕緊出言安慰。
“小十三你別怕,我這就將你手上繩子咬開,然後你在替我解開,我們在想辦……”
敖匡話還沒說完,見著夏初負在身後的手掐了個訣,她身上的繩子便自動散落開來。
他驚的張大了嘴,眼睛眨巴了兩下。
這下,反倒變成了他一臉震驚的看著夏初,嚥了兩口唾沫,艱難的問了句:“你……怎麼做到的?”
夏初解了繩索起了身,坐在地上捏著眉心。
宿醉讓她委實有些頭疼,聽見敖匡問她,這才掀起眼簾看他。
“掐個訣不就解了,為什麼要咬啊?你是不是牙還沒長好,癢得慌?”
敖匡:“……”
他面上青白相接,覺得自己的牙確實癢得慌,很想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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