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第一次喝酒,醉的快那是情理之中。
可敖匡往年沒去軒轅山的時候,在西海那是日日飲酒。
他剛才見夏初喝上了頭,心裡還有些鄙夷,覺得就算是第一次喝酒,這酒量也未免太淺了些。
想當年,他第一次喝酒的時候,那可是放倒了一片蝦兵蟹將,怎麼也算得上千杯不醉,萬杯不休。
萬萬沒有想到,才這麼一罈下去,逐漸意識都不清晰了……
敖匡哪裡知道,自從炅霏飛昇上神之後,便覺得往常釀的酒失了酒味,學了冬末的法子,將千壇酒濃縮成了一罈,喝著方才帶勁。
等到敖匡酒醒睜開眼的時候,顯然已經不在雲上了。
不在雲上倒也沒什麼,可當他發現自己和夏初都被五花大綁,扔在了一間屋子裡,心中委實慌得不行。
他連忙小聲喚著夏初,可怎麼也叫不醒她。
敖匡又不敢扯著嗓子吼,如今不知道身在何處,能把他兩綁起來的肯定不是善茬。
萬一,他這一嗓子沒將夏初叫醒,倒是把妖魔鬼怪給招了來,豈不涼涼。
是以,他扭著被五花大綁的身子,朝著夏初蠕動過去,好不容易離的近了,拿頭頂了頂她的腦袋。
夏初卻像條死魚一般紋絲不動,若不是偶爾砸吧兩下嘴,敖匡都懷疑她是不是還活著。
眼見著叫醒她無望,敖匡斂了斂心神,想要施法化開身上的繩索,他雖然雙手負在身後,倒也還是能掐訣的。
只是這法施了半天,毫無反應,這才悲哀的發現,他用不了仙力。
敖匡心中一涼,這四海八荒用不了仙力的地方,除了魔界的煉閆,便是妖界的樊山。
不管是哪一界,都不是他能對付的。
更何況,旁邊還有個醉酒未醒的夏初。
敖匡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門外響起了走動的聲音,他趕緊兩眼一閉,裝著還未醒來的模樣。
隨著‘吱呀’一聲,門被推了開來。
“我就說沒醒吧,你非要說聽見了動靜。”其中一個男聲道。
“奇怪,我剛才真的聽到動靜了,我進去看一眼。”
另外一個男聲說完,敖匡聽到了腳步聲逐漸朝自己走來。
他此時也不敢睜眼偷看,只能儘量保證自己氣息勻稱不被發現。
耳邊傳來男子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敖匡心裡喊了萬萬遍‘你莫挨老子,離老子遠點’。
可那男子不僅捱了,還抬腿踹了他兩腳,敖匡嘴裡‘哼哼’了兩聲滾了一圈,假裝接著睡,心中直罵娘。
那人踹了兩腳,見他沒有反應,嘟囔著朝門口走去。
“你說神仙也這麼貪杯的麼,醉了七日還不見醒,這得喝了多少啊?”
“你管那麼多呢,趕緊出來我將門鎖上,咱們也去喝兩杯。”
先前的那人語帶催促,有些不耐煩。
伴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鎖門之聲,踹他的那人臨走前還戲謔了一句,敖匡聽著好像是說什麼。
“他兩醒來也是等死,妖皇還準備拿他兩祭器呢。”
敖匡聽著兩人那話裡的意思,琢磨著這裡應該地屬妖界的樊山,他兩這一醉,怕是要折在這裡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