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換了兩根,他依舊沒有回來,赫瀾有點著急。
下山找了一圈,沒見有人往山裡來。
對著夜空吹了一個婉轉悠揚的口哨,很快的,一隻黑鷹飛來。
與上次那隻一樣。
黑鷹落在她的肩頭,赫瀾拿出寂堯的一件衣服和畫像來,“這個氣味,這個人,朝著東邊去找,他要是出事了就趕緊回來,沒出事你就不用回來了。”
這鷹很聰明,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人話,但它能懂主人的口令,看著畫像就知道是要找人。
盯著畫像看了好幾眼,黑鷹晃了晃腦袋,最後一蹬她的肩膀,拍打翅膀奔著東邊兒去了。
黑鷹習慣性走之前在她頭頂盤旋一圈,可赫瀾著急,大喊一聲:“你快點!”
聞聲,黑鷹忽然調轉方向,極速飛走了。
那反應速度,嚇煞人也。
赫瀾:“……”
一座潮濕冰冷的房間裡,月光透過帶著細縫的木門鑽進來,房裡全是草垛,陰森森的,空氣中還彌漫著血腥味。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被人綁在架子上,身上沒什麼傷,但嘴唇卻有點黑。
“吱呀——”
破舊的門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月光灑下,荊瑤眼神冰冷,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門一關,房裡又變成了黑漆漆的樣子。
“為了救你女兒,你竟然連命都不要了啊,真好。”
她的聲音沙啞,像是枯樹拉鋸,難聽的刺耳。
夜晚時,他帶著女兒在外面轉了一圈,之後又把女兒送回宮裡,但就是在宮門口,荊瑤竟然從他眼前把小星星搶走。
他追著過來,起初沒什麼事,只是手被刮傷了,當看見小星星暈倒時他過去抱孩子,就是這一抱,正被荊瑤下了套。
荊瑤在小星星的衣服上灑了皮毒,這種毒一旦碰到傷口就會立馬發作,渾身無力是其次,五髒六腑都擠著的疼。
他是自願來這裡的,自然沒有帶人,這也就被荊瑤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