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始終,不忘初心。不枉我兄長與白尋捨命救你。你那把屠荒已經碎了吧,我兄長的這副皮囊……可是鴻蒙大千舉世無雙,獨一無二!”龜皇說出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淚水不爭氣從臉上墜落,語氣也加重了許多。
李梔驚恐地說。“龜皇前輩!您在說什麼?使不得啊!”
“不過一副皮囊,有什麼捨不得?你想要追尋夫子的足跡,沒有合適的神兵怎麼可以?”
“龜皇前輩,萬萬不可。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用玄武前輩的屍身去鑄造神兵。玄武前輩萬年孤寂,如今為了救我回歸鴻蒙大千,如果我再用他的屍身鑄造神兵,那我就是忘恩負義,財狼心性,不配為人!”李梔堅決拒絕。
龜皇還在極力勸說。“可是……你的那刀……”
“龜皇前輩,這不是有現成的材料?”張孤桐見二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她靈機一動看到了玄武屍身之上,那些極具韌性的鎖鏈。
雖然那麒麟索也是昔日麒麟筋脈鑄造,但麒麟已經死去萬年,而且這萬年來麒麟索一直在侵蝕玄武的生命。
李梔將麒麟索當做材料,自然心安理得。
而且從材料上來看,麒麟索比玄武的屍身更加合適。
李梔在計都大典拔得頭籌,其中的一項獎勵就是莫家的雷爐。他本身就是得了胡勝剛真傳的鑄劍師,有雷爐的幫助,又有麒麟索這種天材地寶,這一次重新鑄造神兵的話,說不定可以直接鑄造一柄仙兵!
李梔放棄使用玄武屍身,也是為了保全玄武屍首。
雖然塵歸塵,土歸土,但是能夠讓玄武以完整的屍骨離去,也是對這位前輩的尊重。
夜已深,眾人暫時將玄武留在這裡。
第二天,逃到葫蘆島避難的眾多妖族返回妖霧,八大妖皇抬起玄武屍身,繞著已經是一片廢土的妖霧整整走了三圈。
妖皇經過五女山北麓之時,葫蘆島太子劉繼豐率領城內親兵,一身縞素,恭送玄武!
妖皇經過鬆江平原之時,桓仁城溪湖學宮所有學生、上師,身著白衣,面對妖霧三鞠躬行禮。
玄武屍身歸放妖霧正中,龍吟虎嘯猿鳴獅吼象啼豬叫蛇嘶龜悲,整片妖霧淚落如雨,哭聲如雷。
緊跟在妖皇身後的,是參與了大戰的幾位青年。
李梔三步一跪,五步一叩,緊緊跟隨在八位妖皇身後。
秦章雙手端著一隻錦盒,其中裝著白尋殞命之時,李梔收集的一抔白灰。
狼皇杜尋客、鼠皇蘇徹地、兔皇常婷的屍首也已經被火化,由淤握奇、胡云、楊銘三人恭敬端著,跟在李梔身邊。
日上三竿,烏雲席捲,天雷滾滾。
似乎是太牢星官還在耀武揚威,似乎是他們在驕傲自己的勝利。
八大妖皇身上真炁迸發,李梔一拳叩玄門。
眾多妖族無論老幼,渾身真炁直衝雲霄!
浩蕩真炁,衝雲開霧!
滾滾雷雲,戛然而止!
“太牢雷星,諸天賊子聽好了!自今日此,誰人敢來鴻蒙大千!我妖族必殺之!”豬皇秦絡子一聲吼叫,整個北冥,整個鴻蒙大千都能夠聽到他震耳欲聾的。
“太牢雷星,諸天賊子聽好了!自今日此,誰人敢來鴻蒙大千!我妖族必殺之!必殺之!必殺之!”妖霧妖族,每一位都義憤填膺,一腔怒火直達上蒼!
八位妖皇將玄武恭敬放於地上,龍皇眼含熱淚,諸位妖皇分列左右。
秦章等人將四位妖皇的骨灰端正放在一旁,圍著玄武站定。
除了龍皇之外,所有妖皇與李梔等人手中取出一張龍焰符籙。
滾滾龍焰滔天而起,火化玄武的烈焰直衝九霄,在鴻蒙大千的任何角落,都能夠看到那團經久不息的龍焰。
大火足足燃燒了三個時辰,在收攏了玄武的骨灰之後,眾人再次啟程,將四位妖皇與玄武的骨灰葬於妖霧之北,昔日守靈山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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