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南淵的身後是妖霧,妖霧裡面有條鱘魚應該算是正常的事情。
如果鱘魚的身邊還有一頭豬,那這件事情也還說得過去。
可是那豬的旁邊是一頭斑斕猛虎,猛虎的頭上還坐著一隻猴子,這就透露著蹊蹺了。
而最讓章南淵無可奈何的還不是猛虎與猴子,而是那頭豬身後的一條龍!
“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五位妖皇,我章南淵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李梔這孩子居然值得你們五位一同前來保護他,看來天不絕他!”
章南淵苦澀地揚起了頭,他不願意讓人看到,一滴絕望又無助的淚水從他眼中流出。
他針對李梔並非真的為了計都神君,他是在為自己的兒子謀求後路。
野豬幻化為人形,豬皇秦絡子哈哈大笑。“能夠見到北冥深淵,我老秦也是倍感榮幸!只不過我聽說令公子對我的兒媳婦糾纏不休,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章南淵苦笑。“犬子的確痴心妄想,但是現在胡云承蒙聖恩賜婚,已經是令公子秦章的未婚妻,吾兒也不會再有非分之想。”
“嘿嘿,最好如此。雖然老豬這人不怎麼樣,長得醜修為又差,但是秦章這孩子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秦章的媳婦兒,那就是俺老胡的兒媳婦!你回去告訴你家那小子,如果再敢打胡云的主意,俺老胡的棍子可不管你是十聖還是百聖的!”猿皇胡孫手持鐵棍,笑容都咧到了臉邊。
只有熟悉胡孫的人才知道,他笑得越誇張,表示他越氣憤。
“猴哥息怒,我們都見過胡云那孩子,天生麗質,和秦章郎才女貌。如此女娃,難免有人不知好歹嘛。
胡云心中只有我們的小秦章,就算他章什麼蟲再厚顏無恥,也不可能從小秦章身邊搶走胡云不是。”虎皇胡騰山憨傻地笑著安慰胡孫。
白尋一身白衣,他並沒有和豬皇、猿皇、虎皇三人一起聲討章執蟲,他萬分擔憂地來到李梔身邊,動神望炁看著他的身體。
“李梔,你的玄甲……”
李梔強笑著說。“白爺爺不必擔心,只是出了一點裂痕,並沒有破碎。我身體還好,並沒有受什麼重創,只不過我強行接了章老將軍三槍,體力不支罷了。”
白尋就像是擔心自家晚輩的老人家,他圍著李梔轉來轉去,檢查著李梔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幸好我們來的及時,如果我們再晚來片刻,他就要被章將軍所殺了!”龍皇一襲紅衣,面容清麗高雅,一雙豎瞳卻隱含殺意。
“各為其主而已,鴻蒙大千你殺我我殺你,有什麼道理嗎?如今我不僅殺不了他,現在還落到了諸位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章南淵也是硬氣,反正被面對五位妖皇他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大姨……能不能放過章老將軍。”李梔笑著看著龍皇韞螭。
韞螭詫異地看著李梔,在她印象裡,李梔可是很少叫她大姨的。“李梔,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我們再慢一些,你已經死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章老將軍想要殺我,我能夠理解他。章老將軍為了殺我,此次與莫宮主爭鬥,已經是在用自己的性命來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