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很好。
喜歡,就無需多言。
這算是“逼迫”?還算是“促進”?
李梔等三人功成身退,再次將空間留給了秦章和胡云。
那天,秦章和胡云在房間內聊了許久。秦章本來就是熱情奔放之人,他從自己的童年說起,一點一滴說到自己長大。
他的心扉彷彿是開閘放水的堤壩,恨不得一口氣傾巢而出,將自己生命的一點一滴與胡云分享。
男孩子的情感比女孩子要來的快,也消失的快。
世間有許多一見傾心,一往情深,一拍兩散的悲劇,秦章自然不希望這種悲劇的出現,所以他從小對情感有些避而不談。
而在面對胡云的表白,在兄弟朋友們的催促下,他才走出了一步。
胡云是一座冰山,卻也是一座被冰封的火山。如果秦章沒有走出一步,胡云就會安安靜靜離去。
幸而秦章走出了那一步,那剩下的路,胡云會牽著秦章的手,和他一起走下去。
天色已晚,李梔這次禮貌地敲了敲門。“臭小子,進來!”
聽到秦章恢復了往日的活潑,李梔這才安心開門。“秦大哥,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學宮了。”
初戀最是濃情時,秦章和胡云戀戀不捨,最終二人交換了天女木蘭花瓣,也算是定了情。
回到學宮,李梔等人又找到了劉繼豐、楊銘、唐笑、淤握奇和陸雙。
幾個人聚在他的房間之後,李梔又忍不住數落了陸雙一次。不過這次說完她,李梔也檢討了一下自己。“你和我不熟,不瞭解我的個性,這我可以理解,我也不是那種喜怒易形於色的人。
我為人處世有時候冷靜冷酷近乎冷血,這是我的缺點,我承認。之前對你有些兇狠,也是我說話太重了一些。”
陸雙強忍著淚水,頻頻搖頭。“我不怪你,是我自己太蠢了。如果不是我,楊大哥和小浩宇也不會被葉紅魚抓住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李梔笑著說。“我身為楊師兄的朋友,楊師兄的兄弟,只要他有難,我肯定會傾盡全力去幫他。
幸好這次有驚無險,楊師兄和小浩宇安然無恙,胡師姐中的降頭術也被解除。
我們該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張孤桐坐在他旁邊,打趣地問他。“怎麼?這回知道和別人分享你的想法了?如果是以前的你,不是會在腦海之中想好計劃,等到執行的時候才和我們說嘛。”
李梔歪歪頭。“我有那麼霸道嗎?”
“是,你一點都不霸道。說好偷血凝草,你可沒說還要殺了惡蛟。”劉伴溪斜眼看著李梔。
李梔笑笑。“這種小事不堪一提,就讓它過去吧。”
楊銘攤開手,誇張地對陸雙說。“你看看,這是小事。所以說你不要以為他什麼都不在意,你在乎的事情在他眼裡其實只是小事。也許你焦頭爛額的時候,人家早就想好該怎麼辦了。”
“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辦,我只是想好了我們該幹什麼。”李梔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但笑容之中隱含的殺意也越來越明顯。
淤握奇看到李梔的表情,瞬間想到了李梔所說的該幹什麼是什麼意思。“李梔……你該不會是想要……殺了葉紅魚吧?”
李梔故作驚訝地說。“果然,知我者莫若握奇兄。不是我要殺葉紅魚,而是葉紅魚必須死!”
還不等楊銘追問,李梔就主動將之前避免讓楊銘看到的葉紅魚的情報拿了出來。
楊銘看著那份情報,雙目越來越紅,幾滴血淚從他眼眶之中流出。“楊錦、楊鍾、楊鎧……一共十七個……十七個……”
楊銘握緊雙拳,目光之中只有那十七個楊家嬰兒的名字。那些都是他的弟弟妹妹,甚至比他還小一輩的晚輩。時間已經過去了八九年,但此時此刻在楊銘的眼前,十七張稚嫩的臉栩栩如生。
“葉紅魚!你個畜生!”幸虧李梔早就張開玄甲,防止他人偷聽到他們在議論什麼,不然的話楊銘這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怒號,足以讓整個溪湖學宮的人都聽到。
淤握奇掏了掏耳朵,他距離楊銘最近,剛才楊銘的怒吼險些讓他失聰。“降頭師這種身份,本來就是人神共憤。”
“葉紅魚殘害無辜,害死了不少修士。他為了煉製降頭術,不惜殘殺嬰孩,不惜讓孔思靜成為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此人罪大惡極,我覺得我們該殺了他。”李梔看著屋內眾人,用眼神詢問他們的意見。
劉繼豐第一個搖頭。“你們別看我,我頂多有個知情權就算了,我可不想和你們一樣衝鋒陷陣的。李梔,我算知道你這傢伙把我叫過來幹什麼的了,你們聊,你們只需要告訴我等你們殺了人需要我做什麼,需要我怎麼幫你們遮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