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還有彈性,口感不錯,蘇深河舔齒笑問:“是不是屬狗就可以隨便咬?”
“你想當狗我還不想當狗糧呢!”
蘇深河低聲笑著,往一旁挪了挪,拍拍空位讓紀譽上來,“又想找我說什麼?”
紀譽鑽進被窩躺在他身邊,手臂交疊乖巧地壓在被子上,盯著黑黢黢的天花板,“嗯……你為什麼不想接綜藝啊?”
蘇深河側頭看他一眼,然後有樣學樣望著天花板,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第一次見你,以為你就是個小瘋子,因為你做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雖然沒有燈,蘇深河還是能感受到紀譽怨念的眼神。他輕笑又說: “後來接觸多了,我就知道了你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太瞭解了,所以再也不會當你是神經病、小乞丐,也就是說,少了很多可能性。”
他偏頭問:“知道我的意思了嗎?”
好像明白了一點,但又不是很清楚。紀譽拱著身子側過來求他,“你再多講一點點,我馬上就明白了。”
靠的很近,蘇深河看得到他眼裡的光,他對這樣的純淨沒有抵抗力,還很上癮,別說一點點,全掏給他都可以。蘇深河笑意漸深,明白解釋,“同樣的,綜藝接多了就會過度曝光,當人們對你太過熟悉,演戲就有了限制,觀眾會跳戲,始終脫離不了你的真實形象。如果人們只能看到你而看不到角色,那麼作為演員來說,你就是失敗的。”
紀譽聽懂了。他接了綜藝,就有可能會失去職業的意義,如同已經是一無所有了。
紀譽目光切切,“那你為什麼又想接了?不能接的。”他要是變得和自己一樣了怎麼辦?
蘇深河緩緩而悠長的呼吸著。他看得很明白,所以一直以來沒有妥協。既然不得已而為之,那必定是無路可走了。
“紀譽,你知道演員的特權是什麼嗎?”
“不知道。”
“人生只有一條路,而作為演員卻可以體驗不同的人生。可是,這樣的權利不是人人都享有的。我想要嘗試不同的角色,但不一定有機會,導演製片人不心儀我。所以要爭取到角色,就要增大自己的價值,我需要具有商業價值才會受到青睞,這個,從綜藝中可以得到快速回報。”
紀譽看他,“算是迂迴路線?”
蘇深河枕著胳膊,豁達道:“對,得犧牲一點,才能換回想要的東西。”
紀譽又問:“一定換得到嗎?”
蘇深河長舒一口氣:“不一定,但總得試試。”
紀譽又躺平望著天花板,長夜寂靜,他的聲音輕柔得回蕩在房間中,“我挺羨慕你的,在做自己喜歡的事,雖然有風險,但是義無反顧。”
蘇深河不否認也不承認,只說:“既然選擇了,那就要從一而終。”然後頓了頓,“傻魚,你有機會重新開始,試著找找喜歡的事做吧,過過與從前不一樣的人生。”
這次,紀譽不用他解釋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從大山裡走出來的女人_(:3」∠)_
第二更還在晚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