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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喜歡做演員嗎?”不喜歡為什麼會做深思熟慮做這麼多謀劃?
蘇深河思緒飄蕩。走上這條路最初並非是出自喜歡,現在步步為營,比起喜歡,更多的只是拿出了做事應有的專業態度,這是他的工作。
蘇深河自嘲一笑,總想著要與父親過完全不同的人生,但現在看來內裡仍舊是一脈相承的,他與他沒什麼區別,只是從事的職業不同罷了。這對他來說究竟是好是壞,他也說不清了。
“我為什麼要和你講我的秘密?”他故作輕松道。
這麼一說紀譽更好奇了,他一翻,支起半身,“為什麼不能講?我們是好兄弟。”
蘇深河瞟他一眼。“誰說我們是好兄弟了。”
鯽魚變作呆頭魚,愣了半晌。心中憤憤,我都為你撒鹽了,怎麼不算兩肋插刀的好兄弟?
在圈子裡玩心計是迫不得已,不論是套別人還是上別人的套,都讓蘇深河覺得厭惡,但釣魚還是很有意思的。
他憋著壞說:“躍躍是我兄弟,他叫我哥,是不是?”
紀譽點點頭,“好像是。”雖然張躍只有犯事兒了才會賣乖叫他哥。
“桃園三結義知道吧?”
繼續點頭,“知道。”
“拜把子就要以兄弟相稱,關羽也叫劉備哥哥是不是?”
“關羽還比劉備大,對不對?”
他說的都對,紀譽點點頭。
“你不叫我哥哥,怎麼算我兄弟?”
小魚咬著了魚餌要上鈎了。
紀譽跳坑進了裡,關羽比劉備早生一年,關雲長都能叫,他也可以呀。
“哥哥。”
脆生生的,比風鈴還動聽,撩撥的心癢。
如同犯煙癮的老煙槍吸到了一口煙,蘇深河聽後覺得渾身舒坦。
“現在可以和我講講了吧。”紀譽盤腿坐起來,前前後後地搖著身體,有些撒嬌的意味。
“哎呦,幹嘛呢?都市夜話是不是!深夜小故事!帶我一個啊。”張躍迷糊起床要去上廁所,經過主臥聽到裡面有低語聲,於是探頭進來。
說悄悄話怎麼能不帶他呢?張躍撲到床上,將紀譽向中間擠擠,給自己搶來一點空位。不寬的雙人床容納三個人有些困難,顯得擁擠不堪,蘇深河差點被他擠下去。
紀譽也被撞得撲倒在床,臉埋進被子裡,他悶著聲音埋怨,“你幹嘛呀!我們正說到關鍵處。”
張躍一樂,“這麼巧?剛剛好!繼續繼續。”
“繼續什麼繼續,陳年舊事,你都知道。”平躺著太擠,蘇深河翻身側躺,隔著紀譽和張躍聊起來。
紀譽從被子裡拔出腦袋,著急地左右看,“我還不知道呀。”別把他排除到話題之外啊。
張躍也側過身來,支著手撐頭,“哪件,我知道的那麼多。”
紀譽頭擺向蘇深河那邊,等他回話。
“就我進這個圈子的原因。”
紀譽急切切的,“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