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一點都不方便,毫升是什麼單位沒聽過啊,他正忙著估量呢,不方便!
這伸出去的手從來都沒有如此尷尬過,他自嘲一笑,反而更有興趣了,自己將名片夾入歷史書中,然後合起來,又捉住紀譽的手腕,止住,“夠了,過量了。再加一點鮮青檸汁就完成了。”
旁邊的調酒師遞來半塊青檸,讓他擠一點進去。
紀譽沒有概念,“一點?”
那男人不安分的手又握住了紀譽的手掌,“對,用力捏一下就好。”
捏一下,用力,紀譽聽話照辦。
青檸像是開了水龍頭汁水嘩嘩往出流。紀譽將酒杯推到他面前,“好了。”
調酒師愣愣接過被捏癟的青檸,看到林間一飲而盡更是驚掉了下巴,“林……先生……”
林間緊抿著唇,擺擺手,從高腳凳上下來,身殘志堅地笑笑,然後轉身就走。
紀譽戳戳調酒師,“他還沒給錢呢。”
“不用了……”別說那是林間自己的酒,就算不是,喝了這麼一杯又酸又苦的玩意兒誰還忍心收他的錢。
紀譽點點頭,坐回自己的座位,還沒來得及翻開書,又來了個不要命的。
剛剛那是林間,老闆的鐵哥們,調酒師自然不敢多話,但現在來個路人甲都敢逗弄蘇影帝的人,那當然不行了。
“先生,您要點什麼?”調酒師將紀譽往身後藏。
那人朝著紀譽揚了揚下巴,曖昧道:“要點什麼才能讓他做?”
“幹嘛呢?說了是寄放,又不是賣身。”蘇深河一腳跨上前來,輕輕掃了一眼那猥瑣的男人,倚著吧臺質問調酒師,“我的人你倒使喚得挺歡。”
他咬音極重,旁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也聽得明明白白,那人知趣地走了。
調酒師抱歉一笑,挪到一邊,把紀譽讓到臺前。
“剛剛那人都做什麼了?”蘇深河坐上高凳,雙肘支著身子向前傾,幾乎要抵著紀譽的前額。
紀譽搖搖頭,“沒什麼,就說讓我調酒。”
蘇深河又向前抵了抵,“再前面那個。”
他坐在面朝吧臺方向的卡座,舉杯喝酒時目光總是飄向吧臺,有個男人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只當是偶然,卻見那人似乎伸出了手……蘇深河頓時覺得酒精燒心,吞嚥費勁,最終還是坐不住過來一看究竟。
紀譽還有點開心,翹著嘴角,“那個哥哥啊,也讓幫他調杯酒,挺好玩的。”
今天喝得什麼劣質酒,怎麼心裡直冒火?蘇深河抵住他的額頭,聲音有些惱,“調什麼酒,你怎麼沒說過你會調酒。”
紀譽小牛犢一樣撞了一下蘇深河的前額,“他教我的,我做給你喝。”說著他就跑去酒櫃取酒。
調酒師想去阻止,卻被蘇深河吃人一樣的眼神勸退了。二層的酒都是私人存酒,蘇深河是知道的,但——你們白使喚我的人,喝你們一口酒怎麼了!
調酒師自知理虧,只好噤聲。
第二次做,紀譽動作流暢了許多,倒酒加糖檸檬汁一氣呵成,最後再抓起半個青檸用力一擠。
蘇深河嘴裡條件反射地分泌唾液,越看越開心,紀譽將杯子遞給他,他半秒沒有猶豫地推去調酒師面前,笑說:“這酒是私人財産,還給他們,我們回家重新做。”
他看著調酒師,“喝吧?”
還能說什麼?惹不起還躲不起麼?“河哥,人還你了,趕緊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紀譽:調酒很有意思,我還想玩。
蘇深河跑路):躍躍,你家少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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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街女孩有人追嘛,ppt一樣的神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