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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夏夜來得晚,沒有黑夜遮覆,沒有車子的掩護,在這片人潮擠擠的娛樂街區貿然行走,風險甚高。
但高風險有高收益。在這隔絕封閉的烏煙瘴氣中賣笑,怎麼會比在晚風中自由散步有意思?
“躍躍,你作陪,我們先走了。”蘇深河發了簡訊就關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陰了一回張躍。
他戴上帽子,背起紀譽的書包,“走吧。”
“不要張躍了嗎?”紀譽從吧臺裡出來,與蘇深一起擠過人群。
“不要了。”
“那他怎麼回家?”
兩人站在酒吧門前,蘇深河壓了壓帽簷,四下掃了一眼,“他有車怕什麼,你該擔心的是我們怎麼回家。”
沒有人注意他們,偶爾有視線投射過來,都是被紀譽的紅發所吸引。燈下黑,他反而安全了許多。
紀譽掏出公交卡晃晃,“我有公交卡怕什麼,你要怎麼回家?”
蘇深河環住他的肩,摟著人向右一拐,大步向前,“你現在不光會頂嘴還會擠兌人了?”
紀譽被壓著肩,彎身被帶著向前,話音擠出嗓子,“我沒有頂嘴,是你不能坐公交呀。”
還挺會為人著想的。
鉗著脖子的胳膊總算鬆了鬆,紀譽呼吸變得順暢,腰也能直起來了,他看著掛在身上的蘇深河,“所以你要怎麼回家?”
蘇深河遠遠眺望落日西沉,天光暗淡,一揚嘴角歪頭貼著紀譽的頭頂,“回家?傻子,我難得有機會出來玩。”
不談事兒、不交友,單單走哪玩哪,還是與真正能交心的人一起,這種機會太少。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他都不太記得了。
“我們要去哪裡玩?”又可以玩了,紀譽心情雀躍。和蘇深河一起玩是件特別開心的事情,哪怕是看他打遊戲紀譽都覺得有趣。這還是第一次外出去玩,他更期待了,堅持不懈的學習計劃瞬間破功。
“邊走邊看。”
他挑著人少的路走,胳膊搭在紀譽肩上覺得很是愜意,一點也不想收回來,紀譽乖乖的也不拒絕。
蘇深河想起了什麼,問道:“那人——沒有對你動手動腳嗎?”
動手動腳是像調戲良家婦女那樣嗎?紀譽認真想想,“沒有。”
蘇深河眉心微蹙,他是喝酒喝多了眼花嗎?“沒碰到你麼……”
“碰?那他碰到了。”
蘇深河捏著他的肩立馬停下腳步,將人掰過來面對面,沉著臉問:“碰你哪裡了?”
紀譽指著臉頰,又抬起手,不明白蘇深河什麼意思。
看那人背影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蘇深河臉黑沉沉的,揚手彈了紀譽的腦門,“這就叫動手動腳,你是不是傻!”果然他根本就不會拒絕。
下手不重,遠沒有在酒店的那一記狠心,但也不輕,讓人覺得不甘心。紀譽撇嘴:“都是男人說什麼動手動腳,那你彈我腦門也算麼。”
又頂嘴,蘇深河又想彈。
抵到腦門時改變了心意,他伸直食指點在剛剛彈過的地方,輕輕按著,“怎麼能算,不一樣!我是在教育你,有些人心懷不軌,特別壞,你要提防著。”
有些動作是心懷不軌的,到底哪些算,紀譽在心裡做了一番區分,然後腦袋微微後仰,揚著下巴問:“所以像你平時做的那些是可以的?”
蘇深河不戳了,抵著腦門不動。那怎行,枕腿掐臉擼頭發,別人可不能這麼做!
“不行!”
紀譽迷惑了,那蘇深河到底是不是心懷不軌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