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臉熟,這是羅二嘴!”
二嘴呵呵一笑,說道:“看您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將我忘了,昨兒咱還見過呢。”
“你是羅二嘴?真是不敢相信,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啊?”李娟吃驚的說道:“你說咱昨兒見過,是在哪裡啊?”
“夢裡唄。”二嘴一口答道。我心中暗自笑道:“這貨還真是死性不改,什麼人都敢調戲,也不怕摸老虎屁股上。”
李娟得了個沒趣,將頭扭了過去。
“咱這是去哪兒啊?”我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要問,我也不會說。”李娟的語氣恢複了一貫的沉穩。
車上一共五人,開車的是個戴眼鏡的,看著還比較斯文。後面還有一人,生生的擠在我二嘴中間,這人的長相我就不提了,反正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主。
這段旅途異常的悶,就我和二嘴時不時的還侃一下,其它人一路屁都沒放個。我也試探性的問了李娟好幾個問題,可是她除了回答不知道,就是不理我,還有就是擠在我和二嘴中間那個人,我一問李娟問題他就瞪我,把我看的都毛了,所幸我也就沒再問了。
窗外的景色一直都比較單調從最初的夜色,逐漸變成了高速路兩側的綠化帶。這樣差不多過了五個小時,窗外的視景開始發生了變化,由原本筆直平坦的高速路變成了崎嶇狹窄的山路。路途越來越顛簸,我整個身子抖得都快散架了。
大概這樣行駛了兩個小時,車子停在了一戶農家前。
我繞著這戶農家走了一圈,我發現這所謂的農家,或許倒是有個更適合它的名字“茅舍”,或者這都還不足以形容它的破難,因為這所謂的農家根本就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容身之所。
這時候二嘴突然拍了拍我,低聲附在我耳邊說道:“你看他們拿的是什麼東西?”
只見那個眼鏡從後備箱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帆布口袋,一直擠在我和二嘴中間的那個人手上也提了一個。
“你們拿的是什麼?”我問道。
想也知道沒人理我,這時候李娟突然對我說道:“你們兩個別愣著,後備箱裡還有,快去拿。”
我愣了一下,心想這到底是什麼啊?難道真不重要,還敢這麼放心的讓我們過手?我給二嘴遞了眼色,藉著那兩人進去只剩李娟一人在外面的空當,我往後備箱一靠,擋住了李娟的視線。二嘴會意伸手就將黑色帆布包上的拉鏈拉開,而就在這時李娟卻突然說道:“別以為擋住我就不知道你們再幹什麼,你們就看吧,反正叫你們拿了,就不怕你們看見。”
我心裡一緊,感情這娘們看見了?我厚著臉皮說道:“怎麼會啊,我們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看人隱私的人。你也知道我這身上還沒好利索,剛才沒站穩一滑,剛好扶住了後備箱。”
李娟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趁著間隙,我低頭小聲對二嘴說道:“怎麼樣裡面都是些什麼?”
“沒看見,剛才那娘們突然這麼一說,我一手軟給拉了回去。”二嘴小聲道。
我白了二嘴一眼,心說你也真夠沒用的,這麼不經嚇,平日裡牛成啥樣了,被一姑娘就給嚇的縮手縮腳的。
這時候那兩個出來了,我和二嘴剛準備伸手去拿,這時候李娟突然說道:“不用你們拿了,交給他們倆就行了,我可不敢讓你閃著腰。”
我縮回手來,又埋怨了二嘴一通。我道:“這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咱們這是要做什麼啊?”
“不該問的就別問。”李娟道。
“什麼叫不該問的就別問,我在家待著好好的,你說讓我來就讓我來,我說過半個不字嗎?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有沒做的嗎?我都快成你跟班了,難道我連知道這是要做什麼的權利都沒有嗎?誰知道你將我拉到這荒郊野外的要做什麼,就算是死你也要讓我死的明白吧!”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我看了看二嘴,總覺得哪裡不對,我道:“不對啊,這種話應該是你的臺詞吧?你怎麼不說啊?”
“你都說了我還說什麼。”二嘴攤了攤手道。
李娟或許是被我這威猛的男子氣概震住了,她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