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洗澡。我進浴室前那妞還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結果你一個電話,她不等我把身上擦幹,就跟躲瘟疫似的跑了。”江南城咬牙切齒道,“走之前還跟我說,剛才陶醫生打來電話,讓你、你明天去醫院一趟。”
江南城最後一句明顯是學著那女人花枝亂顫的語調。陶夭夭閉著眼睛想象,僵硬的嘴角慢慢咧開了弧。
“你放心,我沒說什麼。”陶夭夭頓了頓,才不緩不急的回答,“我就是告訴她我們醫生有責任對病人的尿檢結果保密。”
“…”
“不跟你說了,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楚逸約著週末去度假村。”陶夭夭話鋒一轉,幾分糾結,“我家浴室的水管壞了,現在正到處漏水呢。”
“用不用我去看看?”
“你不是春宵一刻嗎?”
“剛才被你打斷了,我去找你繼續。”
“…”
江南城趕來時,陶夭夭正束手無策的面對著依舊漏水的管道,百感交集。許多事情,果然不是男女共同擁有的天賦能力。
聽到敲門聲,她趿著濕答答的拖鞋去開門,看到立在面前的男人領口微松、身形慵懶…果真是剛從溫柔鄉爬出來的。
陶夭夭冷哼一聲,讓他進來。卻見對方壓根沒有動,倒是好整以暇的斜倚在門框,鳳眼傾斜的望著她。
受不了江南城多有玩味的目光,陶夭夭投給他一個不屑的白眼,“你擺著造型給誰看?拍偶像劇呢?”
“夭夭…”
江南城依舊眉眼帶笑,卻讓陶夭夭下意識設起了防備。他每次這樣陰陽怪氣…準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江南城眼眸漸眯,狐貍似的目光泛著狡猾的精光,漫過面前的女人,這才不緩不急的說:“你穿成這樣,果真是為了補償我的春宵一刻啊?”
陶夭夭下意識的去看自己,原本正常的棉布睡裙在遇水後變得透明,而最令人尷尬的卻是黏貼在胸前的布料,幾乎可以看到其中內衣的紋理。
“你大爺!”陶夭夭丟下一句粗口就轉身向臥室走去。
身後傳來男人一語雙關的聲音,“夭夭,不得不說,你這幾年的變化,確實…挺大。”
關上門正準備換衣服的陶夭夭下意識的抖了抖身體。
真他媽的孽障!
等她再次出來,江南城已經在浴室鼓弄了半天水管閥門,神色正經,“是老化了,明天白天找人給你換個新的就好。還有,你這兩個閥門不要同時開,壓力太大,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關這個總閘,別瞎捯飭。”
說著,擺出一副很專業的模樣。
“沒看出來你還有做水管工的天賦!”陶夭夭看出對方明顯的鄙視,不甘心的冷哼。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不像你這樣的大小姐啊!”江南城直起身子,故作感慨,隨即便換上一臉諂笑,“大晚上的專門趕來給你修水管,女主人總要管頓夜宵吧?”
陶夭夭剛想冷諷過去,就見江南城突然蹙起了眉,“什麼味道?”
“啊?”眼見江南城徑直向廚房走去,陶夭夭突然拍了腦門一掌,“鍋裡煮了粥,我忘了!”
幸好燃氣灶還沒熄滅,不過粥已經溢位來了一些,眼見火苗脆弱的搖擺不定,陶夭夭快一步關了閥門,可是江南城卻早就陰沉了臉。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鍋裡煮著東西就給忘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看到江南城少見的生氣,陶夭夭心虛的閉上了嘴。
我到底有沒有腦子呀?我滿腦子都是你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