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一陣耳鳴,刺激的我頭痛欲裂。
同時,我眼前也出現了一個畫面,畫面中我還是在原先樣子的家裡,但沙發茶幾什麼的都豎起來靠著牆,地上有零散的幾堆糞便。
這是貓屎?
我還看到涼皮兒躺在地上蜷縮著,就跟在樹下蜷縮的時候一模一樣,只不過多了幾聲哀嚎,呲著牙,盯著我。
在沖我叫?
我能聽出來這是威懾的叫聲,可它看起來已經受傷了,然後還有一隻腳重重的踹了過去,涼皮兒整個被踢飛起來,撞到牆上,又落回地上。
這次涼皮兒沒再怎麼掙紮在,只是蜷著,也沒有聲音再發出來。
然後耳鳴就好了,我這才鬆了口氣,可剛才看到的東西全都刻在了我的腦子裡,著實對我心髒來了重重一擊。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他詫異地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對我的各種反應這麼瞭解,看來在我不記得的那些時間裡,他也經常跟我溝通,而且也出現過類似的狀況。
我點了點頭,問道:“我跟你說過涼皮兒是怎麼死掉的嗎?”
“意外墜落。”他回答道。
這只是我之前回憶起來的,可在我耳鳴的時候,我看見的那些東西,似乎跟意外墜落一點邊兒都不挨。
而且重重踹上去的那隻腳,拖鞋的顏色跟我現在腳上的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那些傢俱是我豎起來的,可能是因為不讓涼皮兒躲到下面,還有那重重的一腳,也是我踢上去的……
怪不得涼皮兒已經蜷縮在那裡了,還沖我發出威懾的叫聲,就是因為我在那之前就已經把它給打了。
我為什麼要打它?
這個我卻想不起來了,怎麼都想不起來。
“沒了?”我看著他說道。
他愣了一下,尷尬地說道:“什麼意思?”
“是不是有人對它進行了毆打,然後把它從窗戶上扔下去的?”我還是頭一次靠近他,之前被他問了那麼多,也該我問了。
他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而且在我問完之後,我回想起來剛才的情形,那些被豎起來的沙發和牆壁,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也就是說已經有人進我家把我的家裡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他似乎有些為難。
我就知道這當中有貓膩,追問道:“是張小灑還是陸禎?”
我第一直覺就肯定不是我,但那人是穿著我的拖鞋。
“都不是。”他嚴肅地看著我。
我皺眉:“那是誰?”
“你還記得……陸崇這個人嗎?”他壓低了聲音,還退後了一些說道。
陸崇?!
我的天,我想起來了,竟然把這個人給忘掉了,就是在陸禎某不斷改寫歷史中,最後冒出來的那個本應該就不存在的人!
“怎麼可能是他,這裡不存在他啊!”我沖著那人大聲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