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雅頓時笑了起來,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張詩雅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笑道:“蔡小藝是不是找你們去呢?我就知道會這樣。”
雲深挑眉,“這麼說,你真的要求蔡小藝賠償你十萬塊。”
張詩雅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她毀了我的車,又害我躺在醫院裡。我只問她要十萬塊的賠償,已經是看在同學的面子上格外開恩。當然,我不會為了這點錢,就把她怎麼樣。我的目的很簡單,我不痛快,她也別想痛快。”
雲深問道:“我想知道,這筆錢你有限定時間嗎?最遲什麼時候給你?”
張詩雅翻開自己的包,拿出紙條,抖了抖,說道:“這是字據,約定時間是一年。具體的內容你自己看。”
雲深拿起字據看起來。看完後,又交給李思行。
李思行看著字據上的內容,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張詩雅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雲深,蔡小藝是不是找你們借錢?不對,她應該沒找你,而是找了李思行。我就知道她肯定會找李思行。當初我就說她,靠著幾滴眼淚,還有可憐兮兮的模樣打動了李思行,讓李思行主動借錢給她。同樣的辦法,她還可以用第二次,保證效果一樣好。反正李思行心軟,她只要哭一哭,李思行就會借錢給她。”
雲深朝李思行看去,表情似笑非笑。聽到了嗎,你在別人眼淚就是這個形象。
李思行皺眉,明顯不服氣,“張詩雅,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耳根子軟的男人?”
張詩雅噗嗤一聲笑起來,“難道不是嗎?蔡小藝這個爛攤子,誰見了都會退避三舍。也就是你,不僅不退,還主動站出來。難怪蔡家父母還以為你看上了蔡小藝,非要你做他們老蔡家的女婿。
其實,你要借錢給她也沒什麼,可是借錢,又是這麼一大筆錢,總要有個說法。比如,拿什麼抵押,規定還錢日期,算不算利息。到了時間還不上錢,抵押物怎麼處理?或是採取別的辦法解決。
可是你,光說借錢,這些關鍵的細節提都不提。雲深是你師姐,可是錢是你自己的。她想提,人家還以為她斤斤計較。說不定還會有人說三道四,又不是借你的錢,你瞎逼逼什麼。要我說,你借蔡小藝這十八萬,純粹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雲深沒吭聲。有些話她不方便說出口。張詩雅代她說出口,挺好。
李思行板著臉,說道:“蔡小藝有寫借條。”
張詩雅直接沖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張詩雅對李思行說道:“我家是做生意的,白紙黑字的合同,都有人賴賬。你一張借條,你認為有多大的約束力?
你有抵押物嗎?你有約定時間還款嗎?到了時間她不還錢,你又沒有抵押物,你打算怎麼辦?她們蔡家人見錢眼開,你認為她能主動還你十八萬?
不過我這話也不絕對。她要是有別的想法,乾脆就每次三百五百的還你。每還一次錢,兩個人就見個面。一來二去,你們兩個人熟悉了,說不定就真成了一對。
到時候,剩下的錢,自然也就不用還了。不僅不用還,蔡家一家老小的開支,還都要指望你負擔。李思行啊李思行,人家蔡小藝打了一手如意算盤,你沒想到。”
李思行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而已,當不得真。”
張詩雅撇撇嘴,又衝雲深做了個怪臉。雲深笑了笑,沒吭聲。
張詩雅哼了一聲,“是,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我不該隨意詆譭蔡小藝。人家蔡小藝多能幹啊,每天端屎端尿,做牛做馬的伺候我。哎呀,我這麼說她,真是罪該萬死。嘖嘖,李思行,你師姐雲深那麼精明厲害的一個主,任誰都算計不到她。怎麼到你這裡,這智商瞬間掉線。我真替雲深傷心。”
雲深含笑說道:“張詩雅,你不用替我傷心。蔡小藝想賴賬,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命賴賬。思行想要收回自己的錢,即便沒有抵押物,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只要他肯狠下心來。當然,正常情況下,借錢就該要抵押物。”
張詩雅狐疑地盯著雲深,又朝李思行看去,一臉恍然大悟,“你們這是有恃無恐。難怪敢借錢給蔡小藝。既然這樣,那我閉嘴。”
張詩雅覺著沒勁,不想說話。
雲深朝李思行看去,“師弟,你有什麼想法?”
李思行沉默片刻,說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有,我會找蔡小藝,當面問清楚這件事。”
雲深就知道會是這樣。
雲深問張詩雅,“張詩雅,蔡小藝有沒有考上大學?”
張詩雅隨口說道:“考了個三流大學,也在京州。說起來真有緣,我們班好多人都考到了京州。”
蔡小藝考到京州,這算不上好訊息。
雲深對李思行說道:“師弟,借錢慎重。既然張詩雅給了蔡小藝一年的時間,我認為借錢的事情還是等一年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