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雲深前往石城醫院為胡老爺子治療。
治療完畢後,雲深又去外科病房看望了胡仁。胡仁身體底子好,恢復起來很快。
張詩雅的病房同胡仁在同一層,看完胡仁後,雲深又去看望張詩雅。
剛走到病房門口,雲深就聽到張詩雅略顯尖銳的聲音。
雲深站在病房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先別進去。
張詩雅躺在病床上,臉色憔悴。右腿打了石膏,被高高的吊起來。目前,她所有行動都受到了限制。連大小便都只能在床上解決。這種生活,讓張詩雅想死。
“我要喝水。”
張詩雅盯著蔡小藝,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憎恨。
蔡小藝低眉順眼的,就跟個丫鬟一樣,給張詩雅倒了水。
張詩雅碰了下,直接說道:“太燙。”
給水杯裡添了冷水,張詩雅又說:“太冷。”
蔡小藝又加溫水,張詩雅再次說道:“太燙。”
反反覆覆幾次,張詩雅都不滿意。
很明顯,張詩雅是在刁難蔡小藝。
蔡小藝忍氣吞聲,也不反抗。張詩雅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張詩雅突然爆發起來,“你是豬嗎?倒個水都倒不會,要你有什麼用。”
張詩雅掀翻了水杯,水杯落在地上,發出巨響。水濺了一地。蔡小藝也沒能倖免。
蔡小藝低著頭,小聲說道:“我去拿拖把。”
“你給我站住,我準你走了嗎?”
張詩雅抄起桌邊的蘋果就朝蔡小藝扔去。
蔡小藝偏頭,躲了躲。
張詩雅狂怒,“你竟然還敢躲。蔡小藝,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躲開的?”
蔡小藝乖乖的站在病床前,聽張詩雅的怒罵。
張詩雅漲紅了一張臉,“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你害我這麼慘,我罵你幾句,你就給我甩臉色,你還是人嗎?”
“我沒有。”
“你閉嘴。蔡小藝,你是不是覺著我的腿保住了,你只要好好伺候我,等我養好了傷,你就不欠我?我告訴你,你做夢。你欠我一輩子,這輩子你都別想還清。”
張詩雅憤怒的拍著床板。不能隨意動彈的身體,讓張詩雅心裡頭積滿了負面情緒。
蔡小藝小心翼翼地說道:“醫生說,你現在不能情緒激動,不利於身體恢復。”
“閉嘴。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看到你就煩,你給我滾,滾出去。我不讓你進來,你就不準進來。”
蔡小藝說道:“那我先出去拿拖把,我一會就回來。有什麼事,你就按呼叫鈴。”
“給我滾!”張詩雅氣喘吁吁,心裡頭有種毀滅一切的衝動。
鬧劇結束,雲深從門外走進來。
見到雲深,蔡小藝如釋重負,張詩雅明顯愣了下。她沒想到雲深今天還會來看望她。
雲深對蔡小藝說道:“你先去忙,我和張詩雅說會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