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叫這種果子做堅果,她很喜歡吃,為了吃它能在山林裡尋幾天。
我問阿父:“為什麼你找到的果子都要給她?我也是你的雌性,你怎麼不給我?她能自己找到果子,你應該把你找到的果子給我。”
我記得那時阿父的眼神很柔,像是水潭裡的水,靜靜的不動還能照出人影子。
他說:“因為那是你阿母,你是小崽子該被你喜歡的分一些給你阿母。那也是我的伴侶,雄性伴侶給把好吃的讓給雌性伴侶。”
“你胡說,我就沒見阿山叔把好吃的讓給他伴侶。”
阿父哈哈大笑,我不知道是哪逗他笑了。他笑著和我說:“因為你阿母不同。等你有了伴侶,就會有人給你果子了。”
等我有伴侶,確實有吃不完的果子。可是我還是找不到阿父對阿母的那種感覺。
只要是空閑阿父總是圍繞著阿母,幫阿母幹活。阿母就坐在石頭凳子上,什麼也不幹,就看著他劈柴、磨藥草或是磨刀。
明明阿母什麼也沒做,他卻問:“你口渴不?”“你累不?”“要不要進去躲躲太陽?”
我在邊上做了許多活計也不見他問候一句,那時的我十分不滿。
人老了以後,發現阿父對阿母的好一直如此。我開始羨慕,要是我的阿智慧像阿父一樣就好了。
我的阿父很偏心,他把所有的喜歡給了阿母,別人很難分去一點。幸好我是他的小崽子。
回憶我的阿母
阿中的回憶:
阿母是兇獸。
我為什麼要說阿母是兇獸?因為她像兇獸一樣力大無窮,像兇獸一樣粗魯。
年小的時候,我喜歡跟著成年雄性去玩,尤其是跟著麥叔出去。麥叔很厲害,能在山林裡下套,能上樹,能埋進泥土裡。麥叔有一點就是不喜歡洗澡。
有一次麥叔受傷了,不得不在部落裡修養,我就跟著他胡天胡地地玩了好些天。
等阿母回來了我就是泥土裡的蟲子,她讓我去洗澡我不去。
“麥叔都不洗怎麼就要我去洗?”
阿母二話不說擰著我的脖子扔進溪水裡,扯著一把草給我擦,壓迫者我不讓我逃,力氣大得我不得不屈服。
我從一個髒兮兮的你泥蟲子變成一個紅彤彤的紅崽子。
一次阿母讓我去訓練,我貪玩,半路跑了回來。被她發現了,她擰著我胳膊甩出去,是真的甩,從地上飛上天空,再從天空落到泥土裡。
教我訓練的老人說:“你阿母沒打斷你的腿還算不錯了。”
我從沒見過這麼兇悍的阿母,我真以為那不是我阿母。
我感謝那時候的我,如果我不聰明一些真的會被打斷腿。阿華就被打斷過,阿華斷過腿,斷過胳膊。
就連阿情也斷過一根骨頭!
別人家裡見著小雌性都是好好保護,就她對阿情像是對雄性一樣,扔上扔下,還親自把阿情送進兇獸的嘴巴裡。如果不是阿情的反應快,我想我就沒有阿情這個阿妹了。
我阿母真的很兇,無論我多大都會被她打。即便我有了小崽子,她一樣打我。她怎麼不去打阿父呢?
阿華的回憶:
我的阿母會做很多好吃的。
只是經常有人來分我的吃食,有的是小崽子,還有的是大人,總之都是我不喜歡的。
我有一群小夥伴,阿父有一群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