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能理解你爺爺的做法,真的,”陶然不想把自己搞得很悽慘的樣子,又灑脫地笑了笑,“你是他的接班人,也是他的親孫子,確實得為你把把關。能理解,做長輩的都這樣,你爺爺這麼做也都是為你好。”
“陶然……”
“走吧,好冷。”陶然不想再說這件事,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每當她碰到解不開的事,她下意識地就想逃避。更何況這件事和顧淮雲無關,但她怕再說下去會忍不住遷怒於他。
男人斂了眼底所有的神情,牽住了她的手,朝前走去。
“陶然,你的事我要做主,我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得了主。除此之外,不管是誰,都插手不了我們的婚姻,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前方,季博將黑色大奔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等在了路邊。
陶然恍惚地看向顧淮雲,唯一的知覺是他的手,乾燥的溫度,傳到她的手心裡來。
他從未對她說過浪漫的話,她其實也不太懂這世上最浪漫的話是怎麼說的,但剛剛顧淮雲的這句話卻刺穿了她整顆心臟。
“……明白。”陶然張合了幾次嘴才應出聲音來。
“嗯,走吧。”
半山別墅的附樓裡,顧英霆拿著一本圍棋古譜對著棋盤,見到有人來,手裡捻著的棋子卻沒停,接著往下落子。
“有事?”
顧淮雲坐到顧英霆的對面,從一邊的青花龍紋圍棋罐裡取出一枚白子,落下。
“這是本因坊秀哉和吳清源的棋局?”
顧英霆抖動著肩頭笑了一聲,“閒來沒事做,打發打發時間的。”
“挺好,研究圍棋對大腦有好處。”顧淮雲沒照著棋譜來,而是按照自己的路數落子,“上次體檢說爺爺小腦萎縮?”
顧英霆掀起厚重的眼皮,凌厲的視線擦過顧淮雲的臉,“人老了而已,正常。”
“那爺爺更應該好好休息,注意養生,其它事就不要費心思多想。”顧淮雲的目光始終關注在那盤棋局上,說的話彷彿也不過是隨口而來。
“其它事?”顧英霆面色灰白,笑的時候似乎只有鬆弛的麵皮在動,“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別跟我打啞謎。”
話音剛落,顧淮雲執的白子圍住黑子,吃掉了三顆黑子。
“陶然的事,我希望爺爺不要插手。”
“你姓顧,是我們顧家願意給你這個姓,如果把你這個姓拿走,你什麼都不是,信不信?”
信,他相信,但那又怎麼樣?
顧英霆的眼神像壓著一層濃厚的烏雲,“你是不是昏頭了?女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非要找這樣的女人?”
“爺爺,”顧淮雲抬眼冷漠地看著顧英霆,“我到顧家前也是一無所有,那時我才12歲,我都能活下來,現在有什麼不可以?”
“你……”顧英霆從胸腔裡撥出一口重重的濁氣,還沒說話就被顧淮雲搶走了話頭。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貪慕顧氏老總這個位置,但我只想跟爺爺說,這個位置我是為了爺爺、為了顧家而努力爬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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