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他們這一下飛機,就成了別人棋盤裡的棋子!
“他們到底是誰啊?”
“古山見一,你在日本書道中聽說過這個人嗎?”
譚詠芝搖了搖頭,“沒有。”
“那墨人社呢?”
“墨人社?”譚詠芝有些驚訝地反問道。
“怎麼了?你瞭解?是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日本幫會?”
譚詠芝搖了搖頭,“如果這個墨人社和書法有聯系的話,我想他們很有可能就是所謂的墨人會。”
“墨人會?”
譚詠芝說道:“上世紀四十年代之前,日本書道的發展,其實和我們華夏書法如出一轍,都是非常講究師承。如果沒有書道界的老師引路,根本不可能踏入到這個圈子裡,哪怕你是百年難遇的天才,都不可能。”
“繼續。”
“日本的書法家,他們和我們華夏書法家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並不靠售賣書法作品為生,他們是靠著收學生來掙錢,這樣的師承關系,一直維繫到了上世紀中葉。直到有一個人橫空出世,攪亂了局面。”
“古山見一?”
譚詠芝搖頭道:“不是。是一個叫井上有一的人。那時候日本正值二戰戰敗,整個社會都處於動蕩和迷茫的時期,書法家們準備恢複之前那種舊時的師承秩序,被井上有一等人結成的墨人會給沖破了原來的秩序。當時很多日本書道的青年,都加入到了墨人會之中,他們把否定書法家、否定書壇的意志貫穿於團體名下,將日本書道推進到行為藝術的高度。你看,這些都是井上有一的作品。”
鐘嶽看著譚詠芝從手機裡找出來的照片,作品都像是塗鴉一般,完全沒有書法原本那種美感,就像是在肆意發洩。
不過比當初畫廊裡的那位史翔的“醜書”稍微好上一點,至少這些作品是有他自己表達的東西呈現的,而當初那發羊癲瘋的史大濕,則是純粹的嘩眾取寵。
“墨人會給日本書道帶來了很大的影響,當時的日本書道一度都要全部轉型,拋棄原本的那些臨帖、文字上的東西,接軌到美術繪畫之上,不過慢慢的,這陣熱度過去之後,日本書道最終還是慢慢回到了正途上,開始回歸古典。墨人會之後因為井上有一的逝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響了。”
“聽你這麼一說,在結合之前我跟那老頭的接觸,看來這個墨人社,就是所謂的墨人會了。”
“你和他們接觸過?”
鐘嶽看了眼譚詠芝,“我們出發吧。”
“這件事真的不去找警方幫助?”
鐘嶽看著譚詠芝有些擔心的臉色,說道:“你覺得如果剛剛他要對我們下手,我們現在還有這個閑情雅緻坐在這裡喝完這杯咖啡?走吧。”
“……”
“就我們兩個,是不是顯得有些太人單力薄了一些?”
鐘嶽將行李箱攔在譚詠芝面前,“那要不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去?”
“你這人……”她銀牙微咬,跺了下腳,“就不能說些安慰人的話麼?”
“安慰人的話?我們又不是過去受欺負,我們是去欺負人啊,要什麼安慰人的話?走吧。”
譚詠芝愣住了。
去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