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信心的吧?”
鐘嶽下了車,拎著皮匣,笑道:“當然!”李前程跟著鐘嶽,說道:“今日除了一些墨業的專家外,還有不少徽州文化界人士過來,作為另外的考量標準。我讓你做的事情,做了嗎?”
“恩,已經派人完成了。”
鐘嶽點頭道:“這幾天辛苦李經理接送了。”
“哪裡,分內的事情。”
鐘嶽看著文化館外那巨大的碑畫,上邊畫著象徵徽州製造筆墨紙硯的悠久歷史,長舒一口氣,道:“一點如漆,萬載存真。”
……
今日文化館內人流攢動,不少人都是早早地趕來,目睹這樣墨界的盛會。
二樓之上,黃旭與幾個徽州美院的學生湊在一起,目露冷笑地說道:“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挑釁曹公素,真不知道曹公素制墨的時候,他的祖輩可能還在山溝溝裡種地呢,真是班門弄斧。”
“是啊,好好的書畫生,書法不寫,跑來和老牌墨廠叫板,這算什麼?”
幾人笑著。
黃明川和幾個徽州書協的老書法家也來了,他左顧右盼著,問道:“有看到柳先生們嗎?”
“沒有。不過好像華美的康校長來了,剛剛看到還站在文墨展廳那裡,老黃你找柳先生幹什麼?”
“介紹鐘嶽入徽州書協。”
幾人笑道:“得了吧,人家稀罕吶?”
“中賀經過票選落選了,我身為新任會長,自然得為書協納新出力,鐘嶽的書協提名,擱置了將近半年,再等下去……”
“老黃啊,人家擱筆不書了。”
黃明川眼神一黯,“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
“欸,鐘嶽來了。”
“快看,是鐘嶽。”
徽州不少市民,都是鐘嶽的微博粉絲,有些是被書法、國畫本身魅力所感染,有些是因為鐘嶽的人品、書品以及人格魅力所傾慕,自發地過來替鐘嶽打油打氣。
場館內的保安神情嚴肅地拉好了警戒線,防止發生擁擠踩踏。
鐘嶽拎著皮匣進門。
“鐘先生!”
“鐘嶽!”
“不器先生,您什麼時候再提筆啊!”
“鐘老師,加油!”
鐘嶽原本以為只是幾十人的一個鬥墨盛會,沒想到彙聚了這麼多人。看著警戒線外人頭攢動的熱心市民,不絕有些喉嚨發癢。如果他的號召力真的有如此力量,那麼為徽墨的傳承奉獻自己的力量。
此舉無論勝敗,值!
他站在紅毯上,朝眼前的所有人都鞠了一躬,“謝謝大家支援!不器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