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低頭看向趙永勝桌上那幅作品。
“誒,大賽專用章,這是誰啊,辦事這麼不靠譜,參賽作品怎麼扔在這裡?”
那個已經發呆不敢說話的人回過神來,嚥了口唾沫,顫顫巍巍地說道:“趙……趙老師剛剛在臨摹這個學生的作品!”
會議廳內陷入一片死寂……
……
寒潮下的朔風,在南方呼嘯。
北方人過冬靠暖氣,而南方靠一身“正氣”!
酒坊生意慘淡。古老的作坊,在現代化的沖擊下,已經悄悄退出了它本應存在的意義。老闆娘在堂上坐著,打著毛衣,過了年,這裡的租期到了,可能也就關門歇業了。男人已經去市裡找活幹了,這裡的酒,能賣一點是一點,然而對於在城裡買房,還是遙遙無期。
“有酒嗎?”
老闆娘回過神來,看著拎著皮匣的鐘嶽,“有啊,要什麼酒?”
鐘嶽一路小跑,有些急促地說道:“什麼酒好?”
老闆娘一愣,“你要燒酒還是黃酒?”
“來紹興,哪能不喝黃酒,要黃酒。”
“是買點特産回去?五年陳的老花雕,怎樣?”
“還有更陳的嗎?”
老闆娘眼睛一亮,“有,十年陳的。”
“來二斤。”
“你等著。”
……
鐘嶽有些急促地拎著買來的花雕,朝徐渭的陵墓前跑去,他先是跑了一段路,而後又慢下來。
“我為什麼要跑得這麼急?”鐘嶽這麼質問了自己一句。
然而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匆匆跑去見徐渭。
當他平複了心情之後,方才那種情緒消散了,他又有些悵然若失了,好像剛剛失去了什麼一樣。他拎著酒,走在了青石磚上,來到了徐渭的青墳前。
黃酒是否是十年陳的,鐘嶽不清楚。
他將瓶塞開啟,深深一拜,“謝先生大恩!”
這一回,鐘嶽不僅要謝授畫之恩,更要謝這次因為徐渭而産生的靈感,讓他在不經意間,完成了曠世之作!
……
等到鐘嶽離去十多分鐘後,趙永勝站在青墳前,看著條石疊砌,上覆黃土的徐渭墓,眼前放著一壇瓶塞已經開啟的紹興花雕,眼眸之中滿滿地震驚。
“此子,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