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不著,所以出來坐一會兒…”
“一個人嗎?”嚴福順看著他胸口的一大片紅褐色血跡,她神情古怪問了一句。
他喝了一口啤酒,從容的回答。“是,一個人。”
“原本想著快離開這裡了,所以不想惹麻煩…但是…”她頓了頓,“那些人好像對我們越來越過分了……”
“怎麼?”徐文祖歪了歪頭。
“三天兩頭的來鬧…非要說我們把5號房間的小姐給藏了起來……”
見徐文祖沒有接話,嚴福順又開口道,“文祖啊…你看…是把那位小姐交給村長他們,還是直接處理掉…”
徐文祖幽幽的嘆了口氣,把額前的劉海向後捋了捋,“所以說大嬸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嚴福順指了指自己,嗤笑了一聲,“我怎麼會怕…真是……”
徐文祖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她身側,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就好…”他面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輕聲說,“大嬸您應該好好享受現在的處境……”
“什麼意思?”
“既然他們不顧及大嬸你…”他俯下身,在嚴福順耳邊壓低聲音道,“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是嗎?”
嚴福順眼前一亮,立刻笑逐顏開道,“對啊,文祖啊,我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也該為村裡做點好事了。”
“我已經確認過了。”金巫女坐在村長家大堂的正中央桌子主位上向村民宣佈,“那個女人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
金巫女的話一出口,村民們鬨然一片,立刻互相交頭接耳起來。
但很快整個大堂又變得鴉雀無聲,她雖然眼睛看不清楚,但還是能感受到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村長向前跨出一步。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可以得救了…”他難掩激動。
“沒錯,”金巫女點了點頭,用看不清楚的灰色瞳孔‘掃視’了一遍周圍,然後沉聲說道,“只要把她作為祭品,成功完成這次大祭……我們就可以不用再這樣,每年靠著祭品身上的氣運來換取片刻的安寧。”
“那麼人呢?”村長又問道,“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裡?”
“就在伊甸旅館。”
“您說的伊甸旅館是西面山腰上的那家民宿,對吧?”有人問。
“沒錯。”金巫女回答。
“應該是申載浩帶來三人中的一個…”村長略做沉思,“但是,福順說半夜申載浩帶著兩個人離開後,另外一個第二天就退房離開了。現在已經派人去山裡搜了,暫時還沒有找到。”
金巫女冷哼一聲,“我說,您也太相信那位老闆娘了,別忘了她也是個外鄉人。”
村長老臉一紅,尷尬的咳了咳,“那位老闆娘可不是一般人…做事比我們老練多了,這幾年,多虧了她,我們每年才能有這麼多祭品…”
“是啊,和那種危險的殺人團夥一起做事…”金巫女頓了頓,“就不怕把警察給引過來嗎?”
“不是這樣的。”村長呼吸一窒,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會知道嚴福順的底細,他慌忙解釋,“福順和她的那幾個手下,做事都很幹淨。”
金巫女不再多言,她面向眾人,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必須盡快舉行大祭。今晚大家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她帶過來。”
“您確定她就在那裡嗎?”
“是,不過你們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您不用擔心,那個老闆娘有把柄在我們手裡。”
“不是她。”
“那是誰?”
“是萇山虎,它的鼻子比狗還要靈敏。”金巫女頓了頓,“它一直在那個女人周圍,我能感覺到。”
金巫女偏過頭對著村長。
“您現在應該搞清楚了吧?”金巫女繃著臉,“那些人究竟在為誰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