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鄉人?”金巫女問。
“是,兩個女的,一個男的。其中一個四柱有些問題,已經讓民宿老闆娘去查了…”
金巫女從床上起身,“那位老闆娘以前沒見過,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吧?”
“聽村長說是合作了很久,是值得信賴的貴人。” 劉基雄推了推眼鏡,“我也是剛回來,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
“貴人嗎?”金巫女發出一聲譏笑,語氣裡帶著強烈的不滿與嘲諷。“哪有什麼貴人……”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後,劉基雄開口。
“最近來萇山的只有那幾個年輕人,那麼揭下符咒的,會不會是他們中的一個…”劉基雄緊緊抿了下嘴唇,“我其實一直不太明白,那究竟有什麼特別的?”
“特別的不是命格,而是擁有這種特殊命格的人身上那股與神靈相似的氣運。”金巫女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有了它我們就可以永遠擺脫萇山虎的詛咒,而對於那些鬼神精怪來說……我很小的時候就流傳著一個傳說,傳說只要用這種人的身體當做容器的話,就可以成為真正的人類。”
是啊…
萇山虎如果想成為真正的人,就必須要得到這個容器。只要等它進入容器,她就有辦法把它困在裡面,不死不滅的怪物擁有了人類身體的同時也意味著它的某些特權也會消失。
那她就可以——
金巫女神色一頓,想起家族裡最古老的那個禁術,一個更加邪惡貪婪的念頭在腦中彙聚成型。
這一次,她不僅要拿到那股氣運,還要徹底的殺死萇山虎。這都是它自找的,是它自己越玩越大,越來越瘋,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她把攤開的手伸向劉基雄的方向。“把那些人的四柱讀給我聽聽。”
“是。”劉基雄依言從桌上拿起幾張薄紙給她讀了一遍。
金巫女搖了搖頭, “不是,這些都不是。”
“那就奇怪了。”劉基雄面露疑色, “聽村長說,那幾個外鄉人好像聽到了風聲,連夜開車想逃,被他們抓了回來…但是…”
“但是什麼?”
“被申載浩那個小子給逃走了…只抓到那對情侶…”
金巫女對申載浩的去向並沒有什麼興趣。
“兩個人?”她找到了重點。
“啊……對,當時車上除了申載浩只找到了那對情侶。”
金巫女低頭沉吟,“少了一個啊…”
“他們現在在哪裡?”
“已經關起來了。” 劉基雄回答。“就是,他們下手重了點,那個女的好像快不行了…”
金巫女站了起來,拉著劉基雄的手。
“帶我去找他們…”
蘇貞花是被臨時調到這裡的,她的同事大部分都是萇山的原住民,編制內的正式警員本來就沒幾個。現在出現了突發的重大刑事案件,幾乎呼叫了這裡所有的警力,包括目前還身為巡警的蘇貞花。
“第一次見到屍體嗎?”車成烈刑警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隻手拿著一份報告,邊走邊回頭對蘇貞花說。“看你剛才一直在吐,沒事吧?”
雖然嘴上說著話,但車成烈走的很快,一點沒有慢下來的意思。
頭頂的白熾燈、白森森的牆壁,以及打的過低的冷氣使這條通往解剖室的走廊散發著有一種屬於金屬特有的冰冷質感。
臉上的口罩掩蓋住了蘇貞花有些蒼白的面容,她一邊盡力讓自己的步伐跟上他,一邊微微彎腰勉強露出笑容,用恭敬的敬語禮貌的回答。
“是,現在已經沒事了。”
他們很快在走廊盡頭的一扇金屬門前停下腳步。
車成烈的左手搭在解剖室的門把上,扭過頭,抬了抬拿著報告的手向她示意。“如果沒吐幹淨,那邊轉彎口有洗手間,吐幹淨了再進來。”
蘇貞花連忙擺手,“不用了車警官,我沒關系。”
“真的嗎?”車成烈表示懷疑。
“是。”蘇貞花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沒問題。“這種程度沒問題。”
車成烈贊賞的點點頭,“難得看到有新人這麼快適應,啊,對了,聽說…你父親以前也是刑警,在首爾破了不少案子,對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