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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番外:銜尾蛇下)[番外]
<下篇>
“你是誰?”
她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伴隨著漸進式的白色噪音,在耳鼓中來回震蕩,空洞而縹緲。徐文祖緩緩睜開眼睛,灌入鼻腔的空氣像刀片一樣刮擦著喉嚨和肺部,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坐了起來。
殘留的藥效讓他的頭微微脹痛,胃部也不停地抽搐著,這種感覺像極了宿醉後的強烈的不適感。
他的意識開始回籠。這具身體的記憶在他昏迷時不停的閃回,零碎而混亂,及其的不穩定,但它們仍然在以非常原始、殘酷和血腥的方式進行撕裂和融合。
就像血與肉之間瘋狂的齧噬,蝕心噬骨,鮮血淋漓。
而他則像一個冷眼旁觀的偷窺者,貪婪而惡劣的窺探著屬於「他」的記憶和秘密。他知道,只要掌握了他人的秘密和弱點,就意味著在某種意義上擁有了掌控這個人的手段。他原本應該心情很好才對,但他忽然發現自己在窺視這一切時,自己的一切也正在被「他」窺視。「他」很狡猾,如鬼魅般時隱時現,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貪婪的汲取著能量,運籌帷幄、蓄勢待發。
「你知道嗎……對它而言…你只是一個入侵者…它是……不會站在你這邊的…」
他聽到「他」細碎的低語,原本的自體延伸所帶來的那一點小小的滿足感開始轉變成一種更加隱秘而壓抑的憤怒。
它是誰?
是她?
還是這個世界?
李由美焦急的等待著,她第一次做這種事,完全拿捏不住劑量,藥品背後的標簽明明寫的只會昏迷6個小時,但他已經昏睡了30多個小時。
她認為自己很可能把藥下多了,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愈發的篤定了這個推斷。就在她焦灼不安,繼續等待了一個小時後,終於看到徐文祖的眼皮微弱的動了動,似乎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李由美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心情又有些複雜。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
此刻的她既不確定面前這個徐文祖到底是誰,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方式面對他。
徐文祖正看著她,漆黑如墨的眼睛陰森而空洞。
李由美往前探了兩步,小心翼翼的把一瓶水放在他身側,又退回了原處。
雖然他沒有動,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但看上去仍然很危險。特別是當他什麼都不做,安靜的盯著你看的時候。那種眼神,就像一隻僅憑著本能、慾望和激素驅使的危險掠食者。而她,就像一隻站在他面前,隨時會被他囫圇活吞的小動物。
她的手心裡攥著一把小號的手術刀,刀口鋒利,給了她一些虛幻的安全感。
片刻後,徐文祖伸出手,卻在半途被手腕上的鐵鏈給拽住了,他頓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現在趨於弱勢的糟糕處境。
他的手腕和腳踝處都被鎖著鐵鏈。它們很重也很長,直接和他身後的牆體相連。他的身上還穿著昨天的白色襯衫,李由美把他搬到地下室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幾粒紐扣,衣角也沾到了一些髒兮兮的塵土,還有那頭亂糟糟的黑發。他看上去頹廢而汙濁,簡直一團糟。但就算這樣,他渾身上下還是透著股即邪惡又瘋狂的美。
她一直都很難抵禦來自「他」黑暗的誘惑。
顏色越美,看上去越誘人的蘑菇,毒性就越強。雖然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她的囚犯,但她仍然在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他不是「他」。
徐文祖環顧著四周,他現在正坐在地下室的最裡面一間極為簡易的囚室的地上,腦中驀然閃回了昏迷前的最後一幕,那個藥瓶。
triazoa,一種強效的催眠藥。由於吸收比較快,一般510分鐘就會起效,催眠強度是其他同類藥物的45100倍。
他揉了揉自己的內眼角,懶洋洋的哼了一聲,意味不明的拖長了尾音。
有意思。
難道一直以來,這個看上去很弱的女人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嗎?
徐文祖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她身上,他拿起了她放在身邊的瓶裝水,然後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慵懶的靠在身後白色的石牆上,發出一聲微弱而古怪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