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他安然無恙後,她鬆了口氣,這才注意到地下室的其他人和那幾只有血跡的袋子,她顫抖著往他懷裡縮了縮,膽怯的望向棕發男。
她很快注意到他的臉,神色微微頓了頓。
“那不是…”
“認出來了嗎?”
“啊……就是那天迷路的…”
徐文祖點點頭,“嗯……看來那一次……他們是來踩點的。”
他們雖然在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小聲說著話,但從那女人看他的眼神就可以猜到,她肯定認出他來了。棕發男絕望的想,他為什麼要選這座該死的房子,為什麼現在才後知後覺當時那女人刻薄的態度只是一種對他們的善意。
不過,這個女人是瞎了嗎?
為什麼要用這樣害怕的眼神看著他,明明她的丈夫才是最恐怖的。
“怎麼下來了……”
“一個人害怕…”
“……嗯……我處理完就上來…”
棕發男耷拉著腦袋雖然不知道他們貼在一起在說什麼,但還是感受到了他們之間黏黏糊糊的氣氛。
甜膩的讓人惡心。
真倒黴……去他媽的。
應該帶把槍的。
伴隨著李由美上樓的腳步聲,徐文祖的聲音又鑽進他的耳朵。
“不好意思,我的妻子有些膽小。”徐文祖解釋道。
棕發男翻了翻眼皮,看到徐文祖正在把袋子裡屍體搬出來,斯條慢理的佈置著現場,他看上去非常冷靜和熟練。
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他到底是什麼人?
棕發男痛苦的閉上了顫抖的眼睛,看來他這次要死在這個魔窟了。
“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在泉湧牙科診所。”他把雙手放在身後,站在棕發男面前,歪著頭慢悠悠的回憶道,“她的牙很漂亮,幹淨、潔白、整齊,甚至還有點可愛。”他笑了笑,“跟她本人一樣。”
“和她在一起時,我總有一種當回普通人的感覺。”徐文祖微微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可是……”
他把白色的粉末在生理鹽水裡稀釋後慢慢抽進針管裡,面無表情的走向棕發男。冰冷的黑色眼睛直直的望了他一會兒,然後蹲下身輕輕撕開了貼在他嘴上的膠帶。
“連我都不捨得弄髒的人…你居然敢罵她?”
他的聲音輕緩而悅耳,但還是將一波波的恐懼推送進了棕發男的身體裡。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放過我,請放我走吧!求你了!”棕發男乞求道。“這不是我的主意……”
徐文祖伸出手指,頗為失望的低頭摸了摸自己眉毛,然後嘆了口氣。
“這是哪來的臺詞……”
“求你了…”
“看到你這樣我也很難過…但是…”徐文祖慢慢把毒品透過靜脈注射進了他的體內,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是你們自己要進來的。”
天快亮的時候,徐文祖才回到臥室,他鑽進了被子把她拉進懷裡,然後將臉埋在她的脖子裡,她的身體熱的像個暖爐,使他漸漸平靜了下來。
“警察估計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到。”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他們還可以再繼續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