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
當發現這幢房子的大門居然沒有上鎖的時候,他們在門口沉默的對視了一眼。
“說真的,我覺得這不太對勁…”短發女不安的看著半開的大門,小聲的提醒她的同伴。
高個男人只是遲疑一小會兒,便沒再理會她率先踏進了屋子,其他幾個人也跟著他一起進了屋子。
“我們為了和平而來…”
原本專門用來恐嚇房子主人的臺詞,在這一片沉寂的黑色中聽起來有些滑稽。
屋裡伸手不見五指,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所有的光。
整幢房子裡的黑暗和安靜,都讓人覺得非常詭異。
他們在這種緊張的寂靜中聽到了一個輕微的咔噠聲,那是門落鎖的聲音。
“你們好……”
徐文祖的聲音從裡面門廳的某處傳來,他柔和而詭異的愉快音調,正在無形中慢慢加重他們心中的恐懼感。
而當他們終於開始意識到這個房子的主人不對勁時候,已經太晚了。
“好像太黑了…需要我為你們開燈嗎?”
徐文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高個白人的身後,隨著燈光的一明一滅,他們看到房子的男主人正面帶著古怪微笑,用力抓住他們同伴的金色的腦袋上的頭發往後拉,手上鋒利的刀片緩慢而果斷的切開了他的脖子,整個動作非常的流暢,高個男人甚至沒有做任何抵抗,血很快湧了出來,浸滿了他全身。
屋子再一次陷入了黑暗,只剩下他們的喘氣聲和偶爾傳來的短促的尖叫聲。
他們雖然也隨便殺人,甚至把殺人當作一種樂趣。但當自己身邊的同伴一個接著一個在黑暗中消失的時候,棕發男快被這種恐懼感給逼瘋了。
只剩下他一個了。
他知道自己早晚也會被徐文祖抓住,但就是這種懸而未決的窒息感讓他感覺越來越糟糕。
徐文祖的腳步聲在門廳的左側響起,當它們逼近時,棕發男屏住呼吸將身子往後縮了縮,緊緊貼著牆,自己手裡至少還有可以防身的武器,他閉上眼睛安慰自己。
腳步聲停了下來,屋內又重新歸於寂靜,這種寂靜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當棕發男終於按奈不住,微微探出身體豎起耳朵,試圖弄清楚徐文祖到底在哪兒時。
“砰!”徐文祖惡作劇般的聲音在他頭頂輕聲響起,脖子處尖銳的刺痛讓他結束了這種恐懼的煎熬,也如釋重負的擊潰了他脆弱的神經。
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難道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就站在邊上這麼看著自己嗎?
他聽到了自己手裡的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以及他耳邊古怪的笑聲,然後慢慢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他被綁在這所房子的地下室裡,這間地下室和一般房子的地下室很不一樣,這裡特別的明亮和幹淨。
徐文祖戴著醫用手套正在他前面的小桌子上擺弄著什麼,似乎是察覺到了棕發男的動靜,他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慢慢走向他。
“我知道你醒了。”他故意放慢了音調。“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的表情。”
棕發男的嘴被膠帶封住了,痛苦的嗚嗚了幾聲,望向徐文祖的眼神滿是驚懼。
徐文祖看出了他眼中的驚恐,緩緩的在他身邊蹲了下來,用鼻子享受般嗅聞著空氣中的恐懼。
“很好。”他微微笑了笑,又起身回到了桌子旁,面朝著他。
“你應該猜到你的同伴怎麼樣了吧?”徐文祖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個裝屍袋,用眼神向他暗示。
棕發男很快發現了他們,一種徹頭徹尾得恐懼感襲擊了他,他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
“你看起來很害怕……不過……”徐文祖懶洋洋看了他一眼,忍俊不禁的說道,“他們可都是你殺的。”
棕發男無比震驚的抬起頭瞪著他,拼命搖著頭,他開始明白對方想把這幾條人命都算在他頭上。
徐文祖再次走到他面前,把滿滿一小袋白色粉末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是在他們身上搜出來的。
“我一般不用這種會腐蝕牙齒的東西,但偶爾用一次還是很有趣的。”說完他假裝無奈的嘆了口氣,黑色的眼睛炯炯的望著他。“…吸毒過量…你覺得怎麼樣?…”
這時,地下室的樓梯從上面傳來噔噔的腳步聲,李由美有些焦急的跑下來。
“沒事吧?”她一臉擔心捧著他的臉,仔細檢查著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