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醫院我可以理解,為什麼會不喜歡我們的家呢?”
“你想聽嗎?”
“當然。”
“其實,我們的寶寶不是我一時沖動就去打了,是你提出提出離婚後,我有了心悸的症狀,吃了緩解的藥,那個藥對胎兒發育是有副作用的,我別無選擇,只能把寶寶打了。而我,就是在那套房子裡吃下的藥。”
說這些話的時候,許風晚的唇都在抖,坦白這件事對他來說壓力太大了。
祁枝從表面上看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其實心裡的難過不比許風晚少,她也終於理解了剛離婚時的種種舉動。
許風晚以為她嫌棄自己,垂下頭顫著聲音問:“你嫌我矯情對吧?”
“沒,我怎麼會嫌棄我的風晚矯情呢,我只是覺得我對你的關心不夠,以後,我會一點點彌補回來的,你相信我嗎,風晚?”
“我不敢相信,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話在祁枝聽來很是生氣,她沒有表現出來,依舊讓岑曲前往雅居小區。
進入地庫前,許風晚透過窗子看了眼高聳入雲的大樓,就像是祁枝一樣,壓迫感十足,壓得他喘不過氣。
下車時,許風晚一直在抖,是那種控制不住的抖,如果不是祁枝在旁邊扶住了他,他肯定要跪倒在地。
祁枝沒有選擇跟他做言語上的溝通,而是直接把人攔腰抱起,抱著他進了上樓的電梯。
岑曲雖然擔心,已經完成司機任務的他根本不可能也沒資格跟著上去。
電梯裡的氣氛壓抑的厲害,許風晚把頭埋在祁枝身上,一直到,到了三十三層,他都一言不發。
因為是一梯一戶,只要電梯門開就已經是房間的範圍了。
祁枝溫柔的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許風晚放在了黑色的皮質沙發上。
“要不要吃飯?”
“我……我要回家……”
“這就是你家。”
“……”
祁枝從臥室拿過他之前經常蓋的杏色小毛毯,蓋在了他的身上:“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許風晚哪裡睡得著,一動不動的躺了好幾小時,還是沒能脫敏半點。
坐在一旁守著的祁枝也有些手足無措,她只要想可以給許風晚數不清的住所,但她只想跟他一起生活在這裡。
這裡對於許風晚可能是恐懼的,但對她是存在著美好回憶的,從結婚到離婚,雖然只有短暫的半年,卻給了她最難忘的經歷。
“祁枝……”
“怎麼了風晚?”
“能不能帶我去我爸媽那裡住,那裡很安全。”
“不行,你需要脫敏,多去面對才能慢慢走出來,你不能一輩子這樣,這兒才是我們的家,我們在這裡結婚,在這裡相愛。”祁枝拒絕的很幹脆。
奈何許風晚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裡待,爬出小毯子,主動爬到她的身上,環抱住她的脖頸,難得可憐兮兮的祈求:“祁枝,求你……”
祁枝用力掐著他的腰,單挑起眉頭:“把男僕裙穿了我就滿足你。看你想怎麼選嘍,究竟是待在這裡難以接受,還是穿上裙子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