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枝坐在對面捧著臉盯著他看:“我知道你喜歡寶寶,你要是想的話我們就去醫院看一下,看看怎麼才能盡快的要上。”
“我暫時不太想,有些沒走出來,過兩天我走路沒那麼不方便了,我們去墓園看看寶寶吧。”
祁枝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好,我答應你,複婚的話我不會再跟你簽什麼財産公證的協議了,我的就是你的。”
“不想複婚,這樣就挺好的。”
“複婚對你和我們未來的寶寶都有保障。”
“我不想。”
“嗯,我尊重你的想法。”祁枝為了把人挽回只能是暫時裝一裝,只要許風晚再懷孕什麼都好說。
因為祁枝連著幾天都叫她自己的家庭醫生給許風晚的傷口用藥,加速癒合,總算是能自由行走了,就是碰了還是有點疼,好在貼了一層防水的修複貼,淋浴也不怕碰到傷口了。
因為浴室是全透明的,許風晚洗澡的時候,坐在床上的祁枝一覽無餘。
她原本是想進去一起洗的,只不過今天是去墓園看寶寶的日子,她不想讓許風晚有一點的不開心。
許風晚還是穿了純黑色的衛衣衛褲,祁枝只化了淡妝,白色披肩,黑色吊帶長裙。
遠遠看去,著實是很登對的一對情侶,不管怎樣都是非常相配的。
最讓祁枝感到難受的是,墓碑上刻的竟然是許風晚自己的名字。
他們這次不僅買了花和小朋友喜歡的零食,許風晚還寫了信,信的內容他沒有給祁枝看,直接燒在了墓碑前。
「寶寶,不管未來我的另一半是誰,爸爸都希望你回到我的身邊。」
祁枝主動讓哭的泣不成聲的許風晚靠在了自己的肩頭。
複工當天是祁枝開車送許風晚到的單位,幾乎是明示了自己已經和許風晚複合了。
老大把傅頌叫到了辦公室。
“怎麼了小姨?”傅頌坐上老大對面的轉椅,一臉無所謂的問。
“祁枝要我把你和許風晚分開。”
“哪有無緣無故就把兩個已經磨合好的搭檔拆開的?”
“難道你真看上許風晚了?”
“是有點喜歡,主要是這兩年我都單著,感覺對誰都不感興趣,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我肯定要把握住。”
“你掙不過祁枝的,她報複心重,搞不好你爸媽的公司都得受牽連。”
“不是有您護著我嗎,我是鬥不過她,您新結識的那位朋友,家族能力不比祁枝差。”
“小姨可以保你,但這件事還是風險太大了,就算喜歡你也別著急碰許風晚,等他和祁枝吵架了你再見縫插針。許風晚挺好的,很適合你,他其實特別好哄,只不過祁枝太年輕,不懂罷了。”
傅頌心領神會,明白自己小姨是在幫自己:“放心吧小姨,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要是能和許風晚在一起的話,第一個該感謝的就是您。”
當天許風晚有意和傅頌保持距離,他是真的怕祁枝誤會再發脾氣,最後遭殃的是自己。
傅頌並不喜歡這種刻意的疏遠,稍微湊近些許風晚就要躲,中午吃飯的時候也不跟她坐一起了,問啥答啥,不再像之前一樣主動挑起話題。
下班的時候傅頌主動提出要送他回家:“我送你。”
“不用的,我坐地鐵到祁枝公司,等她處理完工作一起回家。”
“沒事,正好順路。”
“還是別了,祁枝要是誤會,誤傷你怎麼辦?”
“那我送你到地鐵口吧。”傅頌依舊堅持著。
許風晚想著幾百米的距離祁枝也不會看見,點了點頭答應了。
其實也就一腳油的事,許風晚下車後傅頌萬分不爽,懶散了好幾年的她這才意識到人脈地位和掙錢的重要性。
從前的她看不上這些,只要做生意就逃不開酒肉朋友,她打心底裡討厭,現在卻又不得不去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