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吃糖?”她還是想讓他舒服一些。
張仙影搖搖頭,“我困。”
“行,你先睡。”黃苜宿收了杯子準備走。
“別關門!”
“我打掃衛生呢,灰重。”
張仙影,“不要。”
“好。”黃苜宿無奈同意。
聽著客廳地上箱子摩擦的沙沙聲,張仙影視線逐漸朦朧。
他還是有潔癖,怕灰進鼻子,要用床單蓋著臉,而一部分床單從身側舉過頭頂時,那種薄薄的淡黃籠罩著他的感覺讓他無比安心和熟悉,就像是重新回到了媽媽肚子裡。
有什麼東西好滑,是他眼尾的淚水和太陽一塊落下。
“你怎麼還哭了呢?做噩夢啦。”
黃苜宿打掃累了,蹲在沙發邊上休息時看見了他的異樣,湊巧的是張仙影這會正好醒,聽到了黃苜宿的疑惑,但他絕對不會把想媽媽這種嬰兒般矯情的感覺講出口,他反映迅速說,“想麻辣雞翅吃。”
黃苜宿,“是香辣雞翅吧,你想吃肯德基?可惜,落星沒有肯德基,你可不要又流眼淚了?”
張仙影嫌棄,“肯德基都沒有?”
“我騙你幹嘛,我也想吃肯德基,要不我們自己做吧,用麵粉裹!”
好的,張仙影點頭。
兩人站來冰箱前,欣喜若狂開啟冰箱門,傻眼,冰箱裡沒有任何食物,有的卻是薄衛衣,牛仔褲,鞋子,一次性奶茶杯,面膜,盲盒娃娃,拍立得,舊手機…這是把冰箱放衣櫃和置物架了!
黃苜宿崩潰,“救命,我不想再整理啦!”
張仙影,“多個人多份力,我幫你嘍。”
黃苜宿,“你的胃不疼了?”
張仙影豎起拇指,“你的藥特別有效。”
張仙影的胃剛好,黃苜宿不可能讓他幹活,最後兩人簡單泡了兩桶面就當解決晚飯。
吃飯時張仙影問,“你養的狗呢?”
“寵物醫院續命呢。”
“哦,晚上開空調睡。”
黃苜宿,“什麼!你要睡我?”
張仙影,“是睡沙發,不是睡你。”
“有什麼區別嗎?我們認識幾天啊?你就住我家。”
才吃了一口的面,張仙影甩下不吃了,摔門離開。
被濺了半臉面湯的黃苜宿,“這死潔癖,就顧著自己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