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會還要出去嗎?”
聞人瑾宸牽著江聞昔往回走:“晚一點還要出去一趟,晚飯不回來吃了。”
兩個新鮮出爐剛表明心意的有情人就這樣邊走邊說,互相分享著對方不在的時間裡,自己是怎樣生活的,好像分享給對方後,對方缺失的那一片空白也填補回來了。
“朝朝今日做了什麼?”
“給師父他們寫了信。”
人瑾宸有些期待的問:“那,朝朝可有說起我?”聞
“……”
江聞昔沉默,眼神迴避,她還不知道怎麼和師父他們說呢…
聞人瑾宸感受到牽著的手指不自然地卷縮但沒有抽出來,而江聞昔空出來另一隻手想去接又飄起來的雪,聞人瑾宸順勢抬手把兩隻手一起握在了手裡。
江聞昔看見聞人瑾宸失落極了,他嗓音裡的難過即將淹沒江聞昔:“原來我心悅朝朝的事情是難以啟齒的嗎……”
聽著猶如怨婦的聲音,江聞昔踮起腳尖伸手捂住聞人瑾宸的嘴,眼睛看向那彷彿失去了光芒瞳孔:“不是,我一會重新再寫……”
剛才還楚楚可憐的聞人瑾宸頓時又活過來了,雙眼發亮:“朝朝……”
江聞昔紅著耳尖應他:“嗯……”
聞人瑾宸搓著江聞昔的雙手,吐槽他爹:“我今天去看老頭了,好無聊哦。”
也不等江聞昔回答,聞人瑾宸下一句就來了:“朝朝,我想和你坐一起!”
江聞昔只好把窗邊的位置讓一半給他,兩人挨挨擠擠親密無間。
聞人瑾宸給江聞昔磨墨,還進一步得寸進尺要求先得到信件的察看權:“朝朝,我可以看著你寫信嗎?”
從進門開始就一聲一聲的“朝朝”讓江聞昔開始有些免疫,不再會害羞了。
當然這是江聞昔以為的,實際上從見到聞人瑾宸開始,那通紅的耳尖就像冬日紅梅,霞色就沒有下去過。
江聞昔重新寫起信件,聞人瑾宸挨著她看著,時不時磨墨的手會不小心碰上江聞昔壓著宣紙的手,最後幹脆又直接握上去。
江聞昔做事情時十分認真,聞人瑾宸目光就一動不動的看著江聞昔的側臉,逐漸入迷,眼神繾綣。
認真看江聞昔寫信的聞人瑾宸突然請求道:“朝朝,我可以抱抱你嗎?”
本來就被聞人瑾宸一直盯著有些侷促的江聞昔紅了臉,在聞人瑾宸期待的目光裡搖頭小聲道:“不可。”
被拒絕了的聞人瑾宸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江聞昔,就像特別渴望得到獎勵的豹舅。
本打算硬下心腸的江聞昔還是沒頂住聞人瑾宸的直勾勾的眼神,點頭道:“就一小會兒……”
聞人瑾宸如願以償的擁住了想抱的人,兩人聽著對方的心跳,震如鼓鐘。
“朝朝……”
時間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訴說中,在忽然對視上就臉紅的氛圍中流逝掉了。
未時三刻已過,說好這個時間入宮的聞人瑾宸半點影子都沒看見。
早早等在宮裡的聞人璋懷疑:“他說幾時來?”
陳遼現下也不太確定了:“未時三刻?”
話音剛落,從未時三刻開始就插上香的香爐第三柱香燃盡,煙灰飄落。
聞人璋怒斥:“無信之人!”
“父皇為何大動肝火啊?”
姍姍來遲的聞人瑾宸剛踏進宮門,頗為好心情的問正在氣頭上的聞人璋。
聞人璋看見來人沉下臉:“你今早說是幾時到?現下又是什麼時辰了?君子重諾!你看看你現在還是一個君子所為嗎!”
哦,罪魁禍首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