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誒,最東邊的那片葡萄也要澆水!”炎炎夏日,火紅驕陽,熱氣緩緩由地表騰起,我頭頂大草帽,右手執圓蒲扇,左手叉腰指揮正在葡萄棚內的人,那人挽起衣袖褲腳提著木桶澆灌葡萄,揮汗如雨,衣衫盡濕,聽到我的話扭過頭來,“你給我閉嘴!”
他頭上戴著白麵罩瞧不清表情,透過語氣不難判斷裡面七竅生煙,遙想當年他多盛氣淩人啊,狼狽至此不由抿嘴,“好心提醒你,幹嘛那麼兇啊!”
此人便是與我最早結下樑子的落湯雞,藏天少傾,他欲抓我反被我擒獲,橫豎不能白養他,索性安排他每日替我的葡萄澆水。
“我就一雙手一個人,有本事你來!”藏天少傾即使落魄,好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哪裡受得了我這般奴隸,揪準機會便反駁我。
“注意你的態度,別忘了我正幫你救你侄子呢。”蒲扇輕搖,緩解一絲炎熱,我笑裡藏刀道。
本無心管藏天少傾的閑事,誰叫大家有共同敵人茗兒呢,暫且同仇敵愾罷了。
茗兒未成貴妃前還忌諱藏天月這個皇後幾分,成為貴妃後在三哥面前對藏天月恭恭敬敬,背過身來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藏天月有怒氣卻不敢言,一來藏天家沒落,二來她失寵,根本爭不過茗兒,因此只能忍氣吞聲,誰料想茗兒得寸進尺,利用自己小産陷害藏天月,三哥震怒,雖沒有削去藏天月皇後之位,卻是將她打入冷宮,她那五歲的兒子鑫皇子便由茗兒來撫養。茗兒很聰明,不打鑫皇子以免引三哥起疑,用別的方法置他於危險。比如放任他獨自在魚池旁耍,鼓勵他爬假山,讓他玩鋒利的刀劍。上個月他們外出狩獵,藏天少傾親眼見茗兒支走鑫皇子身邊的護衛,任由鑫皇子進入有猛獸的林子裡,最後虧得藏天少傾跟去,否則鑫皇子便成了猛獸的腹中肉。
他生氣上報三哥,三哥本就對他沒好感,又因茗兒表面功夫做得到位,三哥完全不信他,反而責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藏天少傾鎩羽而歸後,茗兒主動找到他,與他談條件,若是他能替她捉到我,就讓他來撫養他的侄兒,故而他才拼盡全力設局抓我。
藏天少傾再怎麼虎落平陽,也是個虎,他突然消失於陽城,必定會惹來疑惑,此時我只要派阿雄潛入陽城,將他的最新動向透過別人之口透露於三哥,引得三哥疑惑。再收買別的妃子,寥寥幾句帶過茗兒帶鑫皇子的方式,以三哥的聰慧能將兩者聯系在一起。
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往往有同一通病,就是多疑,對人的信任如蟬翼般薄,一旦破裂,頃刻瓦解。
聯想到茗兒要藏天少傾去抓我,三哥心中或多或少會不悅,茗兒曾在農鵬身邊,農鵬又傾心於我,茗兒抓我豈不是證明難以釋懷昔日情義,只要讓三哥對茗兒動搖,便是我們的機會了。
因此才多留藏天少傾在艾山鎮我葡萄園內。
“哼,爺何時做過粗活,若不是為了他,我才不會聽你使喚呢!”他嘴裡罵罵咧咧,手上動作沒歇,瓜瓢盛水撒向葡萄藤根部,水迅速被黃土吸收。
我幸災樂禍道,“老天是公平的,讓你一次把之前欠的全補回來。”距離剛到這個世界他說我醜很多年了,這氣始終難消,如今他送上門來,當然不會錯過,他越狼狽我氣越順。
“吳茗姐,他已經很辛苦了,你就別挖苦他了。”凰棲從後面插話,她手滾著輪椅而來,腿上放著個綠油油的大西瓜。
應藏天少傾的強烈要求,我對他的身份隻字不提,他又帶著面罩,凰棲以為他僅是俘虜,因毀容而不取面罩,心生憐憫又見他被我剝削壓榨故而偏幫他。
凰棲在我旁邊停下,對他道,“阿傾你幹了一早上,休息會吧,這有西瓜。”
凰棲的到來,藏天少傾很是心疼,“日頭猛烈,你怎麼出來了,萬一中暑怎麼得了,快回屋裡去。”
他大驚小怪的樣子惹得凰棲噗嗤一笑,“我沒那麼嬌氣,在葡萄園生活了三年,我可從未中過暑。”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需格外注意才是,我這快澆完了,你回去吧。”藏天少傾遇見凰棲立馬老媽子上身,嘮嘮叨叨,但凡凰棲出現,他所有心思全在凰棲那,直接把我當空氣。
走了個阿雄,來了個藏天少傾,一個個眼裡只有凰棲,用得著如此無視我麼!
凰棲捧著西瓜,“沒事的,你歇息會,咱們把西瓜切了。”
“哎,你怎不聽人勸呢!太陽多猛烈啊!”藏天少傾有些著急,忽而瞥見我,不客氣命令道,“你愣著幹嘛,沒看到凰棲滿頭大汗麼,趕快把草帽脫了,給她戴!”
無視就罷了,還對我下命令,登時傻眼,呆呆望著他,看我傻愣,他不耐煩道,“說你呢,別裝沒聽見,趕快讓草帽給她遮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