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迷糊間耳旁傳來女人嚶嚶啼哭之聲,且不止一個,是一群女人在哭,哭聲如蚊子嗡嗡叫,硬生生將我吵醒,百般不願睜開眼,側頭見陽光透過窗穿進來,將房內照得敞亮,原來已經天亮了。
昨兒深夜我們抵達寒冰城,便間客棧暫住,趕了整日的路乏得很,本想今兒睡個夠,料不到大清早讓哭聲擾了清淨。
我憤憤地起床,合著睡袍便推開窗探究竟,但見窗下街上停著三輛馬車一字列開,馬車均是上等花梨木而制,繡著金色珠片的綠色錦緞做車圍子,晶瑩碧翠的圓珠為門簾,隱約看到馬車內坐著兩排人,聲音就是從馬車上傳出,馬車外十幾個帶刀捕快圍守著,正納悶什麼情況,另外兩名捕快從對面的豆腐店內拖出一名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少女一路拼命掙紮,頭發都散落開來。
一名老婦追出來,試圖拉著少女,“幾位爺,求求你們了,別把我女兒帶走,我,我給您磕頭了!”說完毫不猶豫就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那些捕快。
帶頭的捕快還算客氣道,“王大娘,我們是奉命行事,你求我們也沒用!”
老婦眼淚鼻涕齊飛,拉著她女兒一隻胳膊喊道,“我丈夫走得早,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十幾年來依靠著活,你們把她帶走,你叫我怎麼辦啊!”
另一名捕快回道,“王大娘,你要這麼想,你女兒是去享福的,到了庫拉好吃的好穿的用都用不完,比跟你在這賣豆腐強多了!”
“我寧願留在這受苦,我不要去庫拉,不要離開我娘!”少女搶話道,兩眼汪汪滿是不捨娘親。
“那也沒辦法,誰叫你年齡剛好十六呢,這月滿十六的女子一律得跟我們走,告示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由不得你!”那捕快說完拉開王大娘,另一人強行推著少女上馬車,在王大娘哭天搶地的叫喊聲中,馬車緩緩向前,徒留王大娘癱坐在地上,嘴裡不斷唸叨著我的兒我的兒。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十分悽慘,圍觀的左鄰右裡紛紛上前相勸。
我從窗邊折回床邊,滿腦子是方才捕快的話,尤其告示兩字久久揮之不去。梳洗一番後我到客棧樓下,熱情的小二給我端來白粥鹹菜,熱粥過饑腸,人稍精神了些,對面豆腐店人未散去,便問小二,“那裡什麼情況?”
“本月初,官府出了一封告示,徵集所有城中十六歲的少女去庫拉摩大人那。”
出動捕快,分明是強徵,若是獻給皇上我能理解,庫拉摩大人,為了個外人簡直匪夷所思呀,我滿臉不解問道,“為什麼?他有什麼值得官府如此討好他?”
“姑娘你是萊國人嗎?”
他莫名的問題讓我一臉懵逼,遲疑片刻點頭,“是啊。”
“那就該明白了呀!”
我依舊在狀況外,壓根沒搞懂其中的聯系,“完全不明白。”
早上沒什麼客人,小二索性坐在我對面,一副傳業授道的架勢,就缺個黑板了,他十分耐心解釋給我聽,“我們啊,和東邊的平國、鑠國關系不好,大部分東西都只能與庫拉買賣,但人庫拉除了我們,還有其他國可以做來往。”
將他話串聯一起,我總結道,“你的意思是,庫拉有多種選擇,而我們萊國只能有他們一種。”
小二拍桌,贊賞道,“通透啊姑娘,一說就明白。庫拉仗著這點逐漸猖狂起來,完全不把我們放眼裡,越來越囂張,尤其是在聽聞吳茗吳姑娘成了平國的貴妃後,就更肆無忌憚了!”
其中竟然有我的緣故,我倍感意外,專心討教,“與吳茗有什麼關系啊?”
小二又一次質疑我的身份,“你到底是不是萊國人啊!”
“是,吧。”他一而再再而三問,我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吳茗吳姑娘雖然是女流之輩,卻是有勇有謀的奇女子,當初昭州受敵,是她出重金讓七萬叛軍歸順,用他們來攻打通州,免於昭州被圍的困境。佔領通州後鼓勵我們做買賣經商,而不是一味務農,若是沒有她我們寒冰城、莫拉城以及整個通州哪有今日繁盛啊,因此我們啊特別感謝她。”提到我,小二雙眼流露出崇拜,我呢高興之餘不忘提醒他,“她怎麼影響庫拉人?”
“盡管後來失去她的訊息,可世人皆知吳茗善於謀略,有她哪怕絕境也能逢生,她如同我們的守護神一般,萊國有她庫拉人尚收斂些不敢亂來,現今她成了平國皇帝的貴妃,庫拉人自然無所顧及,肆無忌憚。”
“庫拉人的行為朝廷,皇上知道嗎?”
“天高皇帝遠,皇上怎會知,何況咱的皇上心慈得很,對庫拉一向是以和為貴,我們啊越是好說話,庫拉就越張狂,這次徵十六歲少女的告示就是最好的例子。”
小二繞回來,我順勢問道,“摩大人在我們與庫拉買賣中起很大作用?讓我們不得不巴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