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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寧玲的美夢雖說出乎意料,卻打響了第一炮,接下去我會瓦解她囂張的資本。她敢在昭州橫著行,無非仗著她的爹,如那日她所言,她搖晃有一堆人扶她撐她助她,背靠大樹好乘涼,只有把她身後的大樹連根拔起,她才永無翻身之日。
寧濤失去木炭的掌控權,軍權可沒損傷分毫,他手握十萬大軍,數量比七王爺手裡的多,七王爺自然受限於他。
話說回來,七王爺夠內憂外患的,對外防勁敵,對內防寧濤,被我和黎歲一搗亂,他和寧濤聯不成姻,平息不了寧濤的怒,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盡管寧濤追隨身為平登王之後的七王爺,卻也不妨礙他想擁有更多,得到更多,人的慾望一旦膨脹,什麼光複志向統統被野心吞噬,拋擲腦後。
宴席歸來,我躺著暖炕上,蓋著厚厚的綾羅綢被,凝望帳頂忖量早佈下安排的一步何時映現,忽然外邊飄起幽幽琴音,我不由一愣。
曲調耳熟能詳,哼唱過無數遍的白月光。
會談此曲的除了我就是七王爺,夜已過半,他竟有神氣彈奏,白月光本就偏悲涼,他彈出來幾乎聞者流淚,悲憫隱隱在胸間亂竄,臉頰濕漉漉了也渾然不覺。
一遍又一遍,似無休止,擾得我心煩意亂,他這算什麼!一面為利益欲娶寧玲,一面故作什麼深情夜半撫琴,登時坐起,惱怒地掀開暖被,隨意披了件厚鬥篷便往外去!
循著煩心的琴音,迎著瑟瑟寒風,踩著薄薄的積雪,遠遠見到我原來房間透著微光,我邁著大步風風火火靠近,猛力推開半掩的門,裡面的七王爺未曾料到有人來,驚得停下手中動作,燈光下他兩頰緋雲,明眸深邃,煞是迷人。
氣在頭上的我無心美色當前,兇巴巴道,“大半夜,你不睡人家不睡嗎?要風雅回你自己的雲巔園!”
他並不言語,靜靜凝視我,柔情似水繞指柔,彷彿要吸入整個我,哪裡是那個千年冷麵的七王爺。我怔住片刻,細看他的臉,這才反應過來敢情他喝醉了。
我一正常人同醉鬼計較未免失風度,壓著火道,“醉了就安靜待著,瞎彈什麼!”
他迷離地看我,似乎聽不懂我的話,管他聽不聽得懂,我走近拿走他面前的箏,防止他繼續彈擾了我美夢,手剛碰到琴就被他握住,力道挺大,怎麼抽都抽不出。
我舉起另一隻手恐嚇他,“放手,信不信我打你啊!”他未松開,我轉了轉手,眼見要掙脫了,他用力一拉我坐在了他腿上,背靠他懷裡,他結實的臂膀禁錮我的,我整個人動彈不得。
我臉燒得厲害,心狂跳不止,急促喊,“你幹嘛?放開我,聽到沒有!”
拼命地掙紮換來的是無窮的壓迫,良久後我終於放棄了,任由他抱著,早知便忍忍了,出來真不是件明智的選擇,如今困在他臂彎中,我又不能大叫,萬一招來蓉好或者其他人,我名聲要不要了。
見我安靜,他將頭置在我肩膀,手下滑抱著我的腰,耳旁充斥著他的呼吸聲,心跳又是一陣亂竄。
不就是一些肢體接觸麼,我心跳加什麼速,忘了他曾經派人殺你,他想要你的命?千萬要頂住,別讓他迷惑了!
我積極給自己心裡建設之時,他開口道,“我終於夢到你了。”
短短一句,竟透著無限哀傷,他低沉又道,“你埋怨我對不對?一個月後沒去找你,故意不託夢於我?我想去,可我受傷了,在床躺了半個月,好一點後便得知你的噩耗,對不起,我沒如約去找你。”
我吃驚於他的話,料不到失去寶寶後在左州養傷他沒來接我,是因為受傷了,想問他當時傷勢如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是不是也以為我會違背七年之誓才來找我的,傻瓜,我敢立便不會破,那些僅是哄騙他們的,不過這樣也好,騙來了你。”
騙他們?難道他預計到黎歲會拿協議脅迫他?
不可能吧,但他在宴席上他故意拖著婚事延後公佈委實很可疑,
他將我抱得愈發緊,他將臉貼在我脖子上,吸取我的熱量,“你再不出現,我真的要瘋了。我好想你,想ta。”
高高在上的他不自稱本王,改用了我,此時摟著我的,僅是一個思念妻兒的普通人,惻隱之心暗動,把對他的反感暫時放一邊,反手捂著他的臉,“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