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棲悶悶道,“那日我下山替冰冰姐買吃的,怎料到遇到壞人,他將我打暈帶到盛都,賣給了一戶人家做小妾,其他人見我受寵陷害了我,我便被那人弄成了這樣。”
七王爺眼中聚集了戾氣,“是何人?”
聽他的語氣似乎是要替凰棲討回公道,凰棲說道,“那人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不願再多提。”
她不肯說,七王爺並不強迫,惆悵道,“冰冰生前十分牽掛你,要我派人找尋你,她若知道你如此,定然難過。若你無去處,可留在王都府,住在這,我們能照顧你。”
算七王爺有些良心,見凰棲一個小姑娘孤苦無依,又遭遇了壞人,準備收留她。
木鼓在一旁附和,“是啊凰棲,不如留下來,王都府人多能照應你。”
我搶在凰棲拒絕前說道,“凰棲,既然他們盛情難卻,你留在這住一段時日吧,待我安置好了再接你出去。”
凰棲望著我,“是不是我跟著你,你不方便?”
“近些日子我會奔波,你住在這會好些。”除了這個原因,凰棲住下我才有藉口進出入王都府,接近他們。
凰棲垂下眼簾,沮喪道,“可我想與吳茗姐你一塊。”
“傻丫頭,外面的事弄好就接你出去,一段時間而已。”
凰棲出來後一直很依賴我,我不在她旁邊她不習慣,癟著嘴,“我一個人在這裡,有些害怕。”
一根筋的木鼓誤解了凰棲說的害怕,很不理解道,“有何害怕的,有王爺有我,府內又有許多侍衛,大家會保護你的。”
我斜了木鼓一眼,活該你萬年單身狗,人家女孩子指的是心裡上的好麼?
七王爺悟性高多了,難得語音放柔和些,“你住在府內,吳茗可以常來探望你的,你想她了也可以去找她。”
凰棲抬眼,水靈靈地望著他,“真的?”
七王爺頷首,“你是她的妹妹,便等於是我妹妹,你想見什麼人自然不會受限制。”
一句話讓凰棲眼眶紅紅,“謝王爺。”
七王爺交代木鼓,“木鼓,吩咐人把她的房收拾好,安排幾個人伺候著。”
木鼓見凰棲留下,高興應下,“是,我這就去。”他興奮要走,我喊道,“哎,你把袋子留下啊!”
全是錢呢,怎麼能輕易在我面前帶走。木鼓訕訕折了回來,把布袋交到我手裡,再出了院子。
七王爺目光聚在布袋上,疑惑道,“裡面是何物?”
心裡咯噔一下,暗叫槽糕,這事本應瞞著七王爺的,我這一喊令他生疑了,
我看了一眼凰棲,凰棲解釋道,“這是道玄大哥之前存在冰冰姐這的東西,如今要物歸原主。”
讓凰棲回來拿畫,我只能編這個理由誆她,凰棲胸無半點城府,容易騙,就不知能否矇混七王爺,我包著袋子膽顫著看著他,生怕他不信。
誰知他並不在意畫,反而問起了道玄他們,“道玄和無垠來昭州城了?”
“嗯,就是他們救我出來又送我回到昭州城的。”
七王爺目中放精光,問我,“嗯,那你與無垠道玄又是什麼關系?”
凰棲如實道,“吳茗姐是道玄和無垠大哥的手下。”
“是嗎?”七王爺若有所思道,“我記得在霞厝古韻說你是舞樂坊的管事,如此看來,舞樂坊真正的老闆是道玄和無垠?”
凰棲不過是隨便說了兩句,他便猜出道玄和無垠是舞樂坊的幕後老闆,他的智商真是常年線上,從不迷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