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簡單的事兒!”張堂昌一拍桌子也站起身來,“穿些下人的衣服,在人群中吆喝著城東有糧倉!指引著人們往東裕街來便好了!”
“到了又如何?”
“災民湧到東裕街,我便開啟糧行鋪面,派糧!”張堂文皺著眉頭,環視著眾人,“我張家糧行近東大門,到時,領了糧的人直接驅離東門,不可停歇!”
劉秉信一愣,詫異地看了一眼張堂文,“張老闆的意思是,東門不開,只等災民從別處進了城,引到東裕街,領了糧再送出門外?”
“是!”張堂文默默地點了點頭,“上萬人,全擠在東裕街上,恐生禍端!”
“所以就更不能等著災民被鼓動起來了,一旦把東門也圍了,到時候真就別無去處了!”張堂昌冷笑著抖了抖衣袖,“這般處置,各位老闆們,可還滿意?”
引災民去東裕街,張家糧行開倉放糧,張家虧在明面上,其他人又無好的對策,哪裡還敢吱聲。
張堂文朝著劉秉信拱了拱手,“秉信兄弟,災民入城,我張家竭盡全力處理好東邊,儘量不讓起大亂子。但會館那邊,還得靠你了!”
劉秉信遲疑著回了禮,“護衛一方,是我等的職責所在,這本就是秉信責無旁貸的事!”
“這不就結了?到時候,我領聯防隊與劉哨官一同在會館內克敵制勝,各位老闆們出人指引順便護衛一下街上的門店,但凡真災民,必然直往東裕街要糧,然後哥哥禮送他們出東門,留在城中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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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堂文看了一眼面露煞氣的張堂昌,卻是一言不發,因為此等危急時刻,哪裡還顧得上細細甄別呢?便是真的有盲從者,也只得全當為亂者處置了。
劉秉信在一旁不言語地想了許久,這才抬頭看向了張堂文,“那...張老闆,幾時開門?開哪處門?還請張老闆慎做決斷!”
這便是從了。
張堂文稍稍緩了口氣,看了張堂昌一眼,張堂昌緩緩走到張堂文身旁,輕聲說道:“若要開門,便開北門!此處災民最多,杆子肯定也多在此地。北門開,災民自北向南而來,三道街便是會館,也就是說,有三處拐點可向東,此三處,還請多安排人手指引,把要銀子和要口糧的人區分開!進了會館的,便沒機會再回頭了!”
張堂文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為防走漏風聲,此事,只知會了在座的各位。還請各位顧念一城百姓安危,早做準備,在明日一早天亮前,通傳四鄰,緊閉門窗,不可出房。待風波平息後,堂文,一一登門叩謝!”
劉秉信一愣,上前一步看向張堂文,“明日一早?便是開門之時麼?”
張堂文輕輕地點了點頭,“時不我待,我已安排人出城散佈訊息了,定在明日一早天亮之時偷開北門,放人進城!”
“張老闆!”劉秉信頓時怒瞪了雙眼快步走向張堂文,“你這是先斬後奏!”
張堂昌卻是上前一把推開了劉秉信,“劉哨官!想清楚再說話,我張家舍財救人,怕不是全城百姓都得歌功頌德呢!你咋呼什麼!”
黨蒼童也是朝著劉秉信拱了拱手,“事出緊急,若是謀而後定,恐怕城外早亂成不知什麼樣子了,如今天色已黑,還請劉哨官連夜回城防上早做安排!明日一早,便是我賒旗鎮的大考!各位,還是嚴陣以待的好!”
偌大個會客廳中,頓時靜如死寂,只有屋外的樹上不知什麼鳥,在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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