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這個詭計就不管用,謝言立馬就將手臂收回,懶懶地擱在輪椅的扶手上。
我再抓他的手,卻發現抓不動了,他垂著灰眸,不錯眼地看我,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微勾的唇角透著揶揄與戲謔,似乎在等著我下一步又要如何胡攪蠻纏。
我在心底下了莫大的決心,從輪椅上爬下來,施施然站在謝言面前,身旁就是燦爛的燭火,能將一切照得亮如白晝,我的修長的影子都落到了地上,也落在了謝言的眼瞳裡,纖長白皙的手指解開了腰.間的系帶,薄薄的雲杉像一片片雲朵,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我緊張地腳.趾都微微蜷.起,手心出了許多熱汗,在狂亂的心跳中對上謝言的眼睛,像有洶湧的火星被微風煽動,頃刻間便掀起了燎.原之勢。
不過是兩步的距離,我卻走得異常艱辛,我的臉頰燙得起了一片緋.色,耳尖紅紅,連帶著脖.頸的面板也起了紅意,我大著膽子跨.上輪椅,兩條白生生的手臂繞到謝言頸.後,與他親.密地呼吸相接,認真又慚愧地說。
“還有孩子的事情,我也不該騙你,對不起,不過現在道歉也晚了。”
“可不可以求求你,再和我做一個呢?”
我歪著頭慢慢說著,近乎懵懂天真的語氣令我生出幾分羞.赧,甚至都不敢去看謝言的眼睛。
而他在我靠近了之後,呼吸就變得又急又重,他的手掌很用力地在搓.揉著我那兩半滑嫩細膩的皮.肉,我垂眼一看,都被搓.紅了。
謝言是個習武之人,他的手本就長著很厚的繭子,這樣不知輕重的掐.揉,是有些疼的,我眼中都蓄起了淚水,想去抓謝言的手,可又怕他說我嬌氣,只能輕輕吸著氣,忍著伴隨著痛.意的酥.麻,湊到謝言耳邊,打著商量道,“等下可不可以用點東西呢?我怕疼。”
謝言他,每次都會弄得我好疼,除了洞房那次我準備了東西,才讓我好過一些,可是還是會疼,總是會流.血,我想著那種感覺,就覺得很害怕,渾身不自覺開始發抖。
“這裡沒有。”謝言低頭咬上那脆弱的豆子,頓了頓,又說,“我讓軍醫送過來。”
“不,不用了。”
我仰著頭,感覺又痛又麻,眼角都沁出了淚水,身子不斷往後縮,想要擺脫那如影隨形的舌.尖和手掌,怎麼可以讓軍醫送過來呢,若是真的送來了,我還要不要臉了,之前已經很很丟人了,我才不要再經歷一次。
“嗯。”謝言這樣說了一聲,便將我抬高了一些,我慌得不行,連忙抓住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拍了拍示意他等一會兒。
“封九月,你又玩什麼把戲?”謝言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眼瞳裡都噴著火,額上的青筋暴起,抓著我的勁瘦手臂也浮上了許多青藍色的血管,看著十分猙.獰可怖,像一頭正欲進食的兇獸,被打擾了大快朵頤很是暴戾不滿,張嘴就要咬斷我的脖.子。
“你,別著急呀,”我親了親他的鼻尖,柔聲哄道,“再等我一會兒。”
我記得我之前為了取.悅謝言,還特地看了一些此類的書籍,若是沒有隻膏的話,那就只能用,我就這樣當著謝言的面,將四根手指都弄得濕.漉漉,又慢騰騰地放。
這番操.作下來,我渾身都出了汗,才顫著聲跟謝言說,“好了,你抱抱我,好不好。”
謝言的手臂很用力,箍住我的脊.背時,會讓我感覺很有安全感,我輕輕地挨在他的肩膀上,像一隻瀕死的魚大口大口地呼吸,眉間隨著力道的輕重舒展又蹙起,時不時拍動他的手臂,淚眼朦朧地控訴他的粗.爆與急躁。
“你做什麼?”我有些急了,緊緊地抓住謝言的手,怒氣騰騰地問,“為什麼要後邊,不是說好了要寶寶嗎?”
我今晚格外地柔順聽話,謝言他放.縱了四五次,表現也沒跟平常那般傲慢無禮,而是饜.足地撫著我汗濕的額發,在上邊落下一個清淡的吻,聲音有些暗.啞,又透著一絲溫柔,“你又腫了。”
“好吧。”我蔫蔫地回應一聲,有些莫名的低落,我的身體並不像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生孩子,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罷了,興許就算努力了,最後也生不了。
“不高興了?”謝言淺笑著來親我哭紅的眼皮,大掌揉著我蓬鬆的發頂,一個又一個吻落在我額頭上,“繼續的話,會疼的,乖一些。”
“本來就一直都會疼,”我嘟嘟囔囔地低聲表達不滿,“只是疼得多少的區別罷了。”謝言他流著番邦的血,生得本就很可觀,而我哪裡都生得嬌,就算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也都是不合適的。
“好了好了,”謝言操縱輪椅,帶著我到床.榻邊,用被子將我周身狼狽的痕.跡都裹了起來,又讓侍從打了一盆熱水,仔仔細細地給我擦拭身子。
做完這些,他便轉身像是要走,我周身的委屈都湧上了心頭,幾乎是立刻就哭了出來。
“你又要走?怎麼每次你都要這樣欺負我,弄完就走,你把我當什麼啊,壞蛋。”
謝言遁走的背影一僵,又急急調轉方向,輕聲地與我說,“我去沐浴,一會兒過來。”
“那你快點回來哦。”知道自己鬧了大笑話,我連忙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
約莫是過了幾刻鐘,謝言便推門進來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水汽和淺淺的冷香。
我沖他伸出手要抱,他便將我從被子裡挖出來,抱到了腿上,又有些明知故問道,“怎麼還不睡,剛剛不累?”
我扒著他的肩膀,鼻尖一吸一吸地嗅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撒嬌道,“你今晚要不要留在這裡和我一起睡?”
“我很想跟以前那樣和你一起睡覺,那樣會比較暖和,睡著也比較香,好久都沒睡得那麼好了。”
我覺得我像只貓,忍不住就很需要謝言來擼一擼我的皮毛,陪我玩一玩,抱一抱我,偶爾這樣的陪伴就會讓我感覺很舒心。
可是應該只有我一個人這樣想吧。
謝言他松開了我,沉沉的灰瞳恢複了冷淡與清寂,就像是在告訴我,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場虛無的夢,我聽見他說,“不了。”
沒有旁的解釋,他只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