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英空就沒那麼好受了,他白色衣衫被鮮血染紅,見危機已去,他渾身卸了力氣,倒地昏迷。
黎繞月與裴汔互相攙扶,白英空則孤零零地倒在地上。
沒人扶他,好可憐。
歲憶諳秉持著人道主義來到白英空身邊,她也不懂醫術,看不出傷勢,只知曉他不會死。
“繞月,白兄昏了,怎麼辦?”歲憶諳下意識求助黎繞月。
黎繞月松開裴汔,她蹲下身,將指尖搭在白英空的脈搏上,片刻後,緊繃的神情稍稍鬆了些,拿出了一顆補血丹喂給他,道:“無事,他還死不了。”
“靳道友,你傷得不重吧。”她還順帶關心了走過來的靳江浛。
“咳咳………無事。”
歲憶諳側回頭看他,靳江浛依舊在捂著胸口,僅僅只過了一小會兒,他的臉色慘白如紙,甚至比白英空還要白上幾分,真不知是真是假。
補血丹起了作用,白英空很快就醒了過來,他一動彈,渾身疼痛,身上沒幾處好肉。
白英空醒來還不忘其他人的安危,他問:“你們都沒事吧?”
見他們搖頭,白英空鬆了口氣:“那就好………………”
黎繞月看向了那根骨頭,運轉妖力將它吸過來。
這根骨頭是人的肱骨,黎繞月的指尖環繞妖力,拂過肱骨,她細細感受著,接著說:“此人竟是枯骨所化,也許是這根骨頭上遺留了些許魔力,這才得以化形。”
真的是這樣嗎?歲憶諳倒不這麼覺得。
魔域內毫無靈力,白英空只能靠吃丹藥來恢複身體,接連吃空了好幾瓶,歲憶諳都擔心吃多了會産生副作用,事實是丹藥的效果還不錯。
事不宜遲,這次,歲憶諳又畫了五張符,大發慈悲給了靳江浛其中一張,分完後還剩一張,是留給自己逃跑用的。
其餘人都用穿梭符離開後,歲憶諳環視了一圈魔域,一片悽涼,她看向還未離去的靳江浛。
靳江浛眉眼低垂,臉色依舊蒼白,神情萎靡。
他好像真的很痛。
歲憶諳壓下心頭思緒,用穿梭符離開,而靳江浛朝她消失的原地痴痴地望了一會兒後,將她給的那張符放在懷中,運轉魔力離開魔域。
一到洛河村,歲憶諳就湊到他身邊,小聲問他:“靳江浛,你身體真的不舒服?”
對上歲憶諳的眼睛,靳江浛看出她眼裡沒有關心,沒有擔憂,只有疑惑,但他的心髒還是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靳江浛揚眉,語氣挑逗:“關心我?”
歲憶諳認真回答:“沒有啊,只是疑惑你的臉色為何如此蒼白而已。”
靳江浛啞口無言,沉下臉不再理她。
見他不回答,歲憶諳只好去問別人。
【零零零,靳江浛到底受沒受傷?我沒見黑袍男子有打到他。】
零零零慌了,猶豫半天才開口:【靳江浛確實沒被黑袍男子打到,但他也確實是因為黑袍男子才受傷的。】
【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靳江浛沒被打,卻受了傷,黎繞月說,黑袍男子是枯骨上殘留的魔力所化,魔力………靳江浛…………
莫非這黑袍男子是靳江浛用魔力幻化出來的?那靳江浛這麼做的用意又是什麼?又是報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