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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這邊,因為程大管家的到來,可謂備受鼓舞,連夜一番商允,就將如何擠兌李青穗生意的事情,給敲定下來了。
而對於這一切,還渾然不知的李青穗,她最近這段時間,其實也正在為生意的事情犯愁呢。
自從那日和蕭景睿一番相談後,李青穗就想著,把生意開始集中起來的,往定州城內移去。
可這事說起來容易,辦起來可就難了。
李青穗手中拿著數家布莊的賬目冊子,望著手中算盤打得飛快的趙東平一眼,苦笑著說道:
“東平你就別費心算了,哪怕你將那算盤給打爛了,咱們手頭能動的現銀,還是隻有七八千兩,想在定州城內,支起幾家大鋪子,這錢可委實不夠用呢。”
趙東平聞言,不禁嘆了口氣,將賬本一合,他不禁忙勸道:
“小姐,其實這做生意,開始的一整年,只要保證不賠錢,那就算買賣做的不錯了。而如今咱們自己養蠶紡絲,成本降下來,利潤已經翻了好幾成。畢竟放眼定州城,所有的縣裡,可都有咱們的鋪子。外加那些租購的桑林,以及價值不菲的蠶種。在花銷如此巨大之下,賬目上還能有七八千兩回本的流動銀子,小姐你已經算得上排程有方,經商有道了。我說句心裡話,小姐你可千萬別不樂意聽,定州城內的生意,咱們是要做,但必須緩上個一年左右,多積攢些家底。否則就算強行把鋪子開張了,若銀子周轉不靈,這生意可很難維持下去啊。”
望著滿面愁雲的趙東平,青穗喝了口茶,溫婉一笑道:
“瞧你這話說的,咱們各抒己見,不也都是為了生意能做起來,我豈會因為東平你與我意見不同,就小肚雞腸的埋怨你。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何嘗不知道,此刻把生意全盤往定州城移去,根基未穩之下,這可是冒著很大風險的。”
趙東平一聽,眼見青穗自己,也知道現在生意究竟是個什麼局面,他不禁更加不解的勸道:
“既然小姐也知道勉強,那你何苦如此心急,畢竟這定州的大半生意,全都被孟氏一族抓在手心裡。咱們想分一杯羹,若不穩妥的一步步來,到時很可能錢沒賺到,反而會栽個大跟頭的。”
眼瞧趙東平急的都站起來了,青穗擺擺手,示意他先坐下,露出一絲鄭重之色的說道:
“東平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你別忘了我這生意能做起來,當初都是因為沐王爺信任,肯暫借一萬兩銀子給我。否則就算我在有經商的點子,這生意也做不起來。東平你是個本分憨厚的人,所以你說沐王爺有事叫我去辦,哪怕就為了知恩圖報,我能不答應他嗎。更何況李多文對我投毒的事情,你也是親自跟著我去抓人的,他背後若沒有孟家撐腰豈敢如此的張狂。因此別看我和定州城內的孟二爺,沒有在生意上正面沖突過,但和孟家的仇,卻是越結越深。現在沐王爺既然肯暗中幫襯我,能借此機會,一舉端了孟家,雖說風險是有,但也不失為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聽完這話,趙東平跟著青穗有段時間了,他瞧得出來,自家這位小姐,但凡下了決心的事情,那任誰在勸也是沒用的。
而且青穗說的也很在理,恩情要還,機會更要抓住。
所以勸阻的話趙東平不講了,他馬上在心裡,將錦繡布莊,所有的産業盤算了一遍後說道:
“咱們現在開的鋪子有二十多家,買下的林場七處,租借的林場十六處。另外囤下的絲綢,布匹,還有衣裳全摺合成現銀的話,能有三萬兩左右。若在將産業鋪子,以及七八千現銀加在一處,湊個十萬兩銀子出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做生意,其實最多的錢,全都積壓在貨裡面了。
能在短短小半年裡,將一萬兩銀子的本錢,變成十萬兩,經營下這麼多的産業,其實李青穗算是頗為成功的了。
聽完趙東平這個大掌櫃子,盡職盡責的把産業一一都報出來後,青穗不禁心疼的說道:
“就算不忍心,但這鋪子也得轉手出去十幾家了,至於林場,該賣的賣,該轉租的就租。一半的産業,我給東平你半月時間,全都置換成銀子,然後在定州城內盤下鋪子。有沐王府暗中幫忙,昔日被官府查抄,還沒有賣出去的鋪子,咱們應該能以最低的價格買過來。咱們可是要和定州首富的孟家搶生意,手裡若連幾萬兩銀子都沒有,我這心裡還真是踏實不下來。”
將資金周轉的事情,全都交給趙東平,並且彼此也商允好後,青穗心疼的都快說不出話了。
就在她想叫趙東平先下去,自己平複下心情的時候。
卻不料陳三江在外面求見,他現在相當於錦繡布莊的護院,若非出了事,他一般不會來找青穗的。
所以青穗趕緊叫松果,將陳三江請了進了。
而在瞧陳三江,進來的時候,眉頭就是緊鎖在一起的,看見青穗甚至連行禮都顧不得了,滿臉怒容的說道:
“小姐您快去看看吧,那孟家太不要臉了,竟然都快把生意,擺到咱們的門前來了。而且也不知他們在哪裡,竟然弄來了一批花樣款式,據說都是當下帝都那邊最流行的款式。並且最可惡的是,他們的布賣的比我們便宜一半。我陳三江不是說,見不得別人和我們競爭做生意。但一半的價錢,這根本是賠本做買賣啊,他們這可就是存心來惡心咱們,故意要把我們擠兌關張,委實太氣人了。”
李青穗自問她賣的布料,絕對算不上黑心,而且最為華貴的絲綢,因為是她自己養蠶紡絲,價格上可比別處要低廉不少。
就是因為價格公道,所以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尋常百姓,這才都愛光顧她的生意。
可是如今一聽說,孟家賣的布,竟然只有她店裡,同樣材質布料的一半價錢,就算陳三江不說,李青穗心裡也和明鏡似的,孟家就算進貨在便宜,這個價位也是必賠無疑的。
所以青穗不禁玩味的一笑,非但沒著急,反倒頗感興趣的說道:
“這可真是稀奇的很,做生意誰不為了賺錢,賠本就光是為了給我添堵,那孟家未免也意氣用事了。我怎麼覺得,這裡面透著陰謀的味道呢,三江你在前面引路,我也想親自去瞧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