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都談完了,這布莊內的事情,就交給趙東平這個掌櫃子忙吧。穗穗我帶你去買新衣首飾,你瞧瞧自己這衣服,手臂處都被燙壞一大塊,如何還穿的了。”
被蕭景逸強行拉著往外走的青穗,只將將來得及,扭頭和趙東平匆匆告辭兩句。
而等兩人從新在街上閑逛起來時,青穗這才瞧了瞧她的衣服袖子,苦笑一聲說道:
“我一個農家女,難得有套像樣的衣服,你當我想弄成這樣啊,還不是我那養母李周氏,總是瞧著我礙眼,今早直接抄起還燃著火的劈柴,往我身上打來給燒成這樣的。”
青穗在李家捱打受罵,都快成為習慣了,所以她說這話時,到沒把這當回事。
可蕭景逸聞言,瞬間只覺得心都像漏跳了一拍似得。
就見他也不管街上集市裡,人來人往,竟然一把將青穗留在懷裡,對著她的手臂仔細的瞧了起來。
當看見燒壞的衣袖下,青穗的手臂被燙的通紅不說,甚至都起了幾顆晶瑩剔透的水泡。
蕭景逸心疼的不行,可關心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兇巴巴的斥責。
“李青穗瞧著你平日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手臂上都燙出水泡了,你也不知道言語一聲。趕緊跟我回那家藥鋪去,把水泡挑了敷上藥,下次你若再敢傷到哪裡,卻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蕭景逸這話說完,環抱著青穗的手,就在她腰身處,帶著一絲懲罰意味,不重不輕的捏了一下。
雖然青穗被疼的吸了口氣,但如此親暱的舉止,更叫她羞紅了臉,推開蕭景逸就往後退去。
可誰成想,這一退不打緊,青穗只覺得她似乎撞到了人。
剛要回身去致歉,可帶著紗帽的青穗,當她瞧見站在身後的,竟然是李採兒時。
她唯恐身份被這個大姐識破,忙不疊的又背過了身子。
可是很顯然,李採兒適才,是聽到蕭景逸和李青穗之間的對話了。
但因為李採兒,是瞧著青穗的背影眼熟,慢慢湊近的,因此只是聽見手臂受傷,起了水泡寥寥幾句話。
不太敢確定這帶著紗帽的人,就是李青穗,所以李採兒不禁試探的問道:
“四妹是你嗎,爹孃可都安好,莫非你又是進縣裡來買肉的,看來家裡的日子最近過的還挺好。不過你怎麼和個陌生男子在一起,你可別忘了,將來你是要給我三弟做媳婦的,娘自小把你五兩銀子買回家,青穗可不能揹著我李家,作出傷風敗俗的事情啊。”
蕭景逸反應多敏捷,一見事情不妙,當即就臉色一沉,極為不滿的說道:
“什麼四妹,青穗的,這是本公子的夫人。你這婦人莫要亂攀親戚,我們夫妻從定州城來這裡做生意,根本從未見過你。”
蕭景逸穿戴不凡,氣度尊貴,李採兒聞聽這話,本來伸向青穗的手,立刻懦弱的收了回來。
而跟在李採兒身邊的大丫,扯著這個孃的衣袖,就催促的說道:
“娘咱們還有好些鞋墊沒賣出去呢,你在耽擱下去奶奶來檢視時,又該罵人了。這位貴人不是小姨,你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