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是小數目,但對他們家來說卻也不是不能賺,只要勤快些,五年內一定能賺夠。
“我治,”柳葉一咬牙,做了決定。
等回去後他就上山打獵,還可以挖藥材去賣,閑暇時他也可以做豆幹什麼的賣,柳葉想著只要他肯吃苦,一年肯定能賺到十幾二十兩的。
柳二也跟著點頭,“我們治!”
“你們不是府城的人吧,在府城可有住處?最初這一月三日來紮一次,要紮三次,之後七日來我府上泡一次藥浴,這藥浴得泡四次,若是定好要治,可先去尋個地方住下。”
算下來得一個多月,長期住客棧怕是不行,柳二想了想道:“一會兒我便去尋一處院子租下來。”
他又問錢院判如何給藥錢,“是要一次給足藥錢嗎?”若一次性給夠,就有些麻煩了,他還得回家去借。
這次來府城,家裡把所有的錢全讓他帶上了,還借了些,也才堪堪五十兩,距離二百兩差的遠。
錢院判道:“我開方子,藥你們自己去醫館抓。”
這話無疑讓柳家兄弟二人鬆了口氣。
“那診金?”柳葉問,哪怕錢院判提過一句他不收,但他們卻不能真不給。
錢院判聞言笑了起來,“倒是個實誠人,診金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我同方才那小子說。”
錢院判吩咐在門外的小童,讓去把他的藥箱取來,說今兒先給柳葉放一次血。
這邊事情很是順利,另一邊,趙淩風在錢府的後廚也分外忙碌。
錢院判說要用螺肉醬做一道菜,但他也不能只做一道菜,錢府備的菜多,趙淩風就準備大顯身手了。
趙淩風之前在自家就吃過螺肉醬配面條,相當入味,一次幹兩碗完全沒問題。
不過在這兒不合適,他看到桶裡有魚,就殺了兩條,準備用來做個螺肉醬魚頭。
魚肉也不浪費,做個糖醋魚塊正好。
豆豉炒個回鍋肉,再做一個雞公煲,以及兩道素菜,完全夠吃了。
有人幫忙切菜燒火,只花了一個時辰菜就全部做好了。
錢府有人上菜,趙淩風就回了前廳去找柳葉他們,這會兒柳葉已經紮完針放完血了,手指纏著白布坐在椅子上歇息。
柳二站在他旁邊,很是關切地看著自家弟弟。
趙淩風上前詢問,“怎麼樣了?”
柳二把紮針放毒血的事說了,他指指柳葉,“看起來可疼了,血也放的不少,中間流出來的血還是黑色的,你看葉哥兒這會兒,臉都是白的。”
柳葉見趙淩風看他,便搖頭,“我沒事,”至於語氣要比平常虛得多。
趙淩風見他這樣有些心疼,手碰了碰柳葉肩膀,“等回客棧後我給燉些湯補補。”
他話音剛落,錢府的管家就來請他了,說是錢院判要見他。
趙淩風讓柳葉他們等他會兒,就同管家走了。
錢院判正坐在飯桌前,邊上還擺著趙淩風送的酒。
“手藝不錯,聽之前送帖子的人說你還是個童生?”
趙淩風應聲,“是,僥幸考上了。”
錢院判做了個手勢,“坐下說,做了一大桌子菜,還送了酒,不如陪我喝上幾杯?”
趙淩風拱手,“院判見諒,我不擅飲酒,要掃院判雅性了。”
錢院判反而笑了起來,“你倒是有點意思,既求我治病卻又不肯奉承。”
趙淩風看著那一桌子菜,覺得自己已經奉承過了。
他直言:“奉承也要看自己是不是自己擅長的事,不然容易弄巧成拙。”
錢院判越看越覺得趙淩風有趣,也沒勉強他留下陪喝酒的事,只道:“你也知道我先前是禦醫,出診一次診金不低。我看你帶來的那兩人連二百兩的藥錢都很難湊齊,所以就不難為他們了。”
“這樣吧,你們反正要在府城住一個月,這一個月就由你負責我每日午食如何?”
在趙淩風來之前,錢院判把桌上的菜挨個都嘗了口,很是對他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