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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治臉
府城突然就興起了吃鱔魚的熱潮, 滿街都有人在問有沒有鱔魚賣，實在沒有，也可以來點泥鰍。
要是泥鰍也沒賣的, 再來點平常餵貓的小魚也將就。
一時讓賣菜賣肉的人都摸不著頭腦, 怎麼突然就想吃鱔魚了嗎？
以前不是沒人捉來賣，但經常要等大半天才能賣出去, 價格還不高，日子一長, 便也沒多少人願意做這不賺錢的生意了。
是以即便到了吃鱔魚的時節, 想買點鱔魚也頗難，多是看運氣。
有人好奇, 便向來詢問的人打聽, “怎地興起吃鱔魚了？”
“我說了, 你可能幫我弄到鱔魚？”詢問的人也不想白說。
打聽之人想了想，“你若是要得多，我一會兒就出城跑一趟, ”府城外也不少村子田莊, 捉鱔魚不是難事。
詢問之人頓時高興了，“那你盡管去弄, 我敢保證絕對能賣出去。”
接著便將趙淩風在一客棧後廚做鱔魚把一幹食客饞到的事說了。
有那腦筋靈活的，聽完便出城去尋人買鱔魚了，這麼好的賺錢機會, 可不得抓緊。
於是，一連幾日，府城賣得最火熱的就是泥鰍鱔魚和豆豉了, 就連魚賣得也比往常更好。
趙淩風可謂以一己之力帶動了消費。
而他本人則帶著柳葉柳二去了錢府, 三日之期到了, 這次他們見到了錢院判。
錢院判看到人，說的第一句話也是：“鱔魚做的不錯，就是送過來後稍微有點涼了。”
趙淩風心想，這可不能怪他。
但嘴上不能這麼說，他拱手作揖，“院判喜歡就好，若院判不嫌棄，我想借貴府廚房再做一次。”
想想，他又多問了句，“不知府上現在可有鱔魚？若是沒有，我先去外面街市上尋一尋。”
錢院判身材精瘦，不過瞧著還挺年輕，連頭發都沒怎麼白，可見很擅保養之道。
趙淩風說完，錢院判看了眼身旁立著的管家，管家訕訕的解釋，“老爺，這…不知道您今日想用鱔魚，便沒吩咐下人去採買。”
錢院判淡淡看了管家一眼，隨後收回視線落在趙淩風身上，“聽說你遞拜帖時還帶了什麼醬，今兒便用那醬做道菜吧。”
接著便沖柳葉招手，“上前來讓我仔細看看。”
趙淩風沒著急走，眼睛一直看著錢院判，想知道柳葉這面瘡他能不能治。
錢院判打量半響後，又伸手給柳葉診脈，沉吟片刻後，說了結論，“能治，就是有些麻煩。”
能治就行，趙淩風心頭一鬆，立即轉身請管家帶他去錢府的廚房。
錢院判看到趙淩風的反應嗤了聲，“莫不是我說不能治，今兒還吃不到他做的菜了。”
不過趙淩風已經走遠，沒聽到這話，聽見的柳葉兄弟二人也不知道接什麼。
錢院判也沒想聽什麼回答，轉而問起柳葉這面瘡是怎麼染上的。
待他聽完才道：“之前給你診斷的大夫說得沒錯，的確是中毒，而且這毒在你身體裡生根已久，要徹底拔除至少需要個一年半載才行。”
“要用的藥材不少，便是我不收你們診金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你們當真要治？”
“治！”柳二搶在柳葉之前開口，“再貴我們都治，還請院判您開藥。”
柳葉有些猶豫，問錢院判大概要多少銀兩，柳葉並不想因為自己拖垮全家。
“我要先給你紮針放出逼出毒血，而後還要用藥浴為你調理身子，最後才是開藥煎服，單單用藥便需近二百兩銀子。”
這對有錢人家不過皮毛，但對鄉下農人來說，很可能幾代人都攢不到二百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