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我爹是什麼人你是知道的，他做不出這種事……”
“我當然知道！”趙淩風打斷她的話，“一個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賣的畜生！”
“柳如意，相信我，柺子會不得好死，你們既然知情，那我也一定會把你們送進大牢。”
柳如意猛地提高音量，“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跟我沒關系……”
到這會兒，事情差不多已經明瞭了。
就算不是柳長富自己拐的，但肯定跟他脫不了幹系。
栓子娘再次撲上去撓柳如意的臉，這次沒人攔她。
村長氣得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指著周春蘭，“你… 你們……”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事情敗露，周春蘭往地上一坐，反而先惡人先訴起了苦。
“我們有什麼辦法，問你們借錢誰都不肯借給我家，你們不借我家如意就要被賣到窯子裡去，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被賣去那種地方這輩子就完了啊。”
聽到周春蘭真承認了，村裡好些人都驚呆了，有人質問道：“周春蘭，你還有沒有良心！”
“良心，什麼良心，你們還有臉說我？你們不忍看栓子被賣，怎麼就忍心看我女兒被賣呢，你們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
周春蘭還挺理直氣壯，指責起了其他人。
趙淩風成了她的首要攻擊物件，“姓趙的，你少在這兒假惺惺找什麼栓子，栓子被賣全都是被你害的，要不是你，我男人也不簽那什麼賣身契，現在更不會為了籌錢拐走栓子。”
“你個負心漢白眼狼，你才是最可恨最該死的人！”
周春蘭雙眼赤紅，罵得咬牙切齒，看起來是真恨極了趙淩風。
“周春蘭，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要不是你男人貪心那賣女兒的銀子，柳如意怎麼會被賣給張家，你們就是看趙童生不管你們，心裡不得勁兒，在這兒冤枉他壞他名聲。”
“就是，沒從趙童生那兒撈到好處，現在就開始怪人來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周春蘭，你少在我們面前橫，咱們全村人都能作證栓子是你男人拐走的，要是人找不回來，你男人就死定了，到時候告上衙門咱們全村都是證人。”
“對，還有你們母女也一樣不是東西，咱們東石村可不再留你們這樣的禍害，村長，把她們趕出村子！”
趙淩風心中所想被人提前說了出來，而且一開口就得到了許多應和聲。
他們對柺子深惡痛絕，更別提周春蘭和柳如意還是知情人。
“村長，為了咱們村其他的孩子，這兩個人絕對不能留了。”
“趕出去！趕出去！”
有人就地撿起了石頭對著兩人扔，還有人不知從哪兒找出了根長棍子對著人戳，要把人給戳走。
村長並沒阻攔的意思，滿臉都透著失望還有痛心。
柳如意的臉被栓子娘撓了好幾道指痕，頭發被扯亂，衣服也給撕破了，她嘴沒周春蘭那麼硬，喊著事情跟她沒關系，不是她做的，她也不知道。
周春蘭在聽到要被趕出村子後倒開始有點慌了，不過依舊嘴硬得很，還在罵趙淩風。
村裡人將她們趕到了村口，趙淩風叫了停，“只將人趕走太便宜他們了，先去拿繩子來把人綁著，等柳長富回來，將他們一塊兒送到衙門去。”
“按律法，知情者與拐賣者同罪。”
“不管是殺頭還是坐牢，一家人整整齊齊的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