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儂聽到新來客人的聲音,於是對著對方點點頭,拉著塞西爾 走了。
櫃臺後的胖老闆惡狠狠瞪著塞西爾與藍儂的背影,隨著藍儂與塞西爾身影消失在前廳,胖老闆低下頭露出醜陋的笑容。
進了他的店,就沒人能活著走出去,他要親手把這兩個人的皮剝下來,看著那個桀驁的男人在血泊裡哀嚎打滾。
不過那個瞎子長得實在是漂亮,剝下的皮就不扔了,掛在臥室裡和其他收藏品放在一起。
想到這裡,穿著圍裙的胖老闆笑了起來,轉過頭對安德魯擠出笑容:“住幾天?”
安德魯看到老闆詭異的笑容,打個寒戰快速掃視一眼四周,“一天。”
老闆的目光順著安德魯打量,半響後擠著笑拿處鑰匙遞過去:“二樓。”
安德魯被胖老闆看的渾身冒雞皮疙瘩,捏著鑰匙提著箱子趕緊上了樓。
醜陋的胖老闆抓著剔骨刀邁進後廚,沾著血汙的醜臉上還懷揣美好幻想的古怪笑容,並不知道神靈的語言蘊含規則,很快他這一身皮就要保不住了。
坐了兩天船,藍儂有些疲憊,雖然旅館條件簡陋,但他躺在床上很快就有了睡意。
擁擠的小床上藍儂與塞西爾擠在一起,小鎮夜裡很安靜,除了樓下傳來的剁肉聲,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
藍儂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突然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睜開眼,握住身旁愛人的手:“塞西爾。”
愛人微涼的手掌拍在藍儂後背,塞西爾輕快的聲音傳來:“別怕,我去看看。”
藍儂清醒了些,“別去了吧。”
陌生地方還是保持些警惕的好。
塞西爾的手蒙在藍儂眼睛上,他呵著氣,聲音又軟又乖:“沒事的,我去看看,萬一有人出事了,還能幫助幫助他呀。”
剛才的慘叫只響起一聲,這會夜晚又恢複了寧靜,就連不斷傳來的剁肉聲都停了下來,藍儂實在是睏倦的很,他將臉埋在塞西爾懷裡,迷糊糊地應了下來。
“快些回來。”
很快,藍儂感覺身旁的愛人抽身下床,房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他的愛人離開了房間。
藍儂抱著被子轉個身沉沉睡了過去。
旅館後廚掛滿刀具,老舊的牆壁上噴濺著大量血液,早已凝固發黑,案臺上擺放著沒切完的肉塊,角落中還堆積中不知名的屍體。
廚房半空懸掛著幾具拔了皮沒有腦袋的屍體,掏空內髒,敞開紅通通的胸膛,看不出究竟是人還是豬。
此刻,在這些懸掛的屍體間站著一個矮胖男人,正握著那把剔骨刀一刀刀剮向自己,疼痛讓他難耐地掙紮,如同踩著一支血腥的舞蹈在死亡間跳動。
而在胖老闆身旁,血汙的案板上坐著一個長手長腳的少年,撐著臉笑眯眯看著這場恐怖滑稽的戲劇,食指豎在嘴邊,歪著頭發出噓聲。
血液順著傷口滴下,將殘破的衣褲染紅,握著刀剮向自己的胖老闆扭曲著臉,卻連一聲慘叫都無法發出,只能無法控制地握住刀柄,任由鋒利的刀鋒從自己身軀上帶下血肉。
噓,神靈的新娘在沉睡,不要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