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 第145章 皇帝中毒
段嚴玉沉默不言,只垂著眸看向謝緩,眉心輕擰著,彷彿有化不開的愁緒。
看他不說話,謝緩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好半天才笑道:“快要臘月了,本來還以為今年冬天能一塊兒過年呢。”
兩人相識近二載,第一個年節正好趕上修建塗水運河,兩人一起遠赴荊臺督辦運河的挖鑿。那時候他們還未相熟,甚至隱隱有些針尖對麥芒,說話也從來不客氣,都是你刺我一句,我紮你一句。
第二個年節是赤燕之亂過後,他們率領大軍從平臧府返回鄢都,那時候兩人的關系已經融洽許多,但上頭還有皇帝在,所以除夕還是在宮內過的。肅穆的宮宴,無趣的歌舞,一張張只知道諂媚討好的面孔,也實在沒什麼意思。
聽到謝緩的話,段嚴玉才終於忍不住握上他的手,開口說道:“我、我不回去。”
話雖是如此說的,但謝緩斂容望著段嚴玉眼下的烏青色,還是開了口。
他直接問道:“可你還是像回去見他最後一面吧?”
段嚴玉沒有立刻回答,他盯著謝緩的臉看了一會兒,見他唇角還掛著那抹溫柔的笑。
謝緩總是在笑,一直在笑。他騙人時在笑,算計時在笑,奉承討好時在笑,假意求全時在笑,高興了也笑,難過了也笑,就連生病也要強撐著悽白的面容擠出兩份笑。
段嚴玉看過他許多的笑容,有時候也忍不住懷疑,那張笑臉是不是已經在這皮囊上烙死了,但是看久了、看多了,現在已經能一眼看破那張笑面背後的真偽。
其實謝緩也想和他一塊兒過年的,段嚴玉幾乎是瞬間得出了結論。
他們前不久還一起去買了年貨,新寫的春聯還在書房裡放著。
他們明明正做著要命的事情,稍不慎就能人頭落地,但兩人彷彿都默契地沒有提起這件事,只一起準備著即將來臨的年節。
這應該是他們互通心意後過的第一個年。
謝緩又看向他,臉上又在笑。
“你知道我那夜是怎麼在沒有驚動府內下人的情況下,從王府逃出的嗎?”
這話題跳得太快,段嚴玉愣了一會兒才沒好氣地回答:“鑽洞!”
可笑那個洞還是自己指給謝緩知道的,後來竟成了謝緩逃出王府的地方。
謝緩像是沒聽出他語氣裡的陰陽怪氣,繼續道:“我那天出去的時候摸到洞上的字了。”
段嚴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開口問道:“什麼字?”
謝緩回答:“護兒。”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出一個大小,繼續道:“大概這麼大,就刻在洞上方一寸的位置。時間久遠,刻痕已經斑駁模糊,我第一次看到那洞時都沒有發現,還是後來摸到的。”
謝緩當時摸到還笑了一聲,覺得這洞更像個“狗洞”了,還是帶牌的。
經謝緩一提,段嚴玉才恍惚想了起來,眼睛發光,像是在回憶些什麼。
“好像是有這個東西。”